礼道。
何绵儿俯身行礼,只听得那人走近了道:“客气了。”
何绵儿抬头,四目相对,眼里都是惊讶。眼前的竟是一个堪堪满二十岁的年轻男子,穿着青葱的衣裳,看起来更显年轻稚嫩。
那人大概不曾想,来的人居然如此貌美丽质,看起来年龄不大,竟是能生出如此大的儿子。
此虽已民风开化,男女之间日常相处还算自由,但年轻男女之间甚少独自相处,更勿论独处一室。
一时之间,两人闹了个脸红,堪堪看向他处,不敢再望向对方。
“你姓甚名谁?今年几岁?读过什么书?”那人低着声音问道,声音温润,倒是生平第一次,塾师不敢望向学生。
“夫子好,我叫许少东。今年五岁。诵读过论语。”许少东倒是不卑不亢,大声地回答道。
“读过论语的话,那‘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做何意解?”那人倒是真的考究起来学问。
何绵儿紧张得攥紧了手,生怕许少东答不出来。
“我婶娘曾经告诉我,君子就是要做堂堂正正的大丈夫,心胸广阔,时刻都要为百姓考虑,要为国家考虑,不能做坏事。”许少东落落大方地回答道。
那人听了连连点头,问道:“你婶娘是哪位?这番讲解,就是一般的男子,也自愧不如。”
他自是将眼前的人当作了许少东的娘亲,自是以为能够教得五岁孩童说出这番话的人,怕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
岂料,许少东拉着旁边的女子道:“这就是我婶娘!就是她教我的。”
何绵儿只见那人惊异地抬头,两人再一对视,只羞得从脸到脖子都红了,急忙又低下了头。
“娘子好家学。”那人低声嗫嚅道。
“不敢当。”何绵儿推脱道。
一阵风吹来,那人闻到了满室飘香,好似海棠盛开。此时不是海棠开放的季节,那人却也知道,这香味来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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