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妻之类的事情,故而官府明律也从未批准过此类事情。
“若是圣上不答应,我就辞了这个官职,跟你一起归隐田园,男耕女织,好不痛快。”灭了陈王,可不就是四海升平,许云卿心中也担心皇帝老儿狡兔死,走狗烹,自己功高盖主,故而也萌生了退路。
何绵儿被他描绘的场景吸引住了,是了,男耕女织,小儿女承欢膝下,一家人耕种劳作,虽然劳累,却是心中舒坦。
“我还可以带你去漠北看星空。”许云卿抱着何绵儿,一点点的话语,不禁让何绵儿的内心有些动摇了。
然而,幼年时的那桩往事却像一根刺一般,始终深扎在她的心底。容不得她另作她想。
许云卿一贯是个寡言少语之人,今日破天荒地说出这么多话,全是为了让何绵儿宽心。
岂料她依旧眉头紧锁,郁郁寡欢,忍不住发问:“你莫不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何绵儿看着他的一双深眸中满是真诚,一时之间,心底有一个声音催促着她,说出你的顾虑,向他讨要一个说法。
许云卿见她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便亲了亲她的额头,鼓励道:“你我既已成了夫妻,自是夫妻一体,有什么见外的话不能说出口来?”
何绵儿也知,许云卿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一步上,若是她执意不言,反倒是坏了夫妻感情。
年少夫妻贵在坦诚,加之这是她多年心结所在,今日不如就当这正主的面,问个痛快。
何绵儿便将八岁那年发生的事情缘由讲了个清楚,就是两人那番对话,她都如数家珍,一字不拉地复述了出来。
“谁知,我这一等就是八年,你难不成,竟是完全忘了昔日的那番承诺?”何绵儿有些哀怨地质问道。
她虽生性天真烂漫,被家中养了一副无忧无虑的性子。但毕竟少女怀春,惯爱这些才子佳人的戏码,也不时会想起这件事,光是两人初次见面的那条小河,她不知踏足了多少遍。
若不是许云卿这次死而复生,怕是她至死,都没有机会问他一句,“许郎,你还记得往昔的承诺吗?”
她满脸期待地看着许云卿,许云卿也看着她,两人似乎都想从对方脸上看出些什么。
“似乎,隐隐记得……有过,嗯,有过这件事,但毕竟后来没有再见过……那姑娘。”许云卿结结巴巴地回复道。
何绵儿自是难掩心中的失望,许云卿的回答,却也在她的意料之中。若不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