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还有就是何绵儿以前绣的几张手绢,以及那副尚未完成的万马奔腾图,她也一并打包起来。
她的首饰本就少得可怜,这几年为了家中生计,都陆陆续续地当了出去,这几日虽然发家了,也只不过是赎回了自己自出生便一直带着的那块玉佩。
何绵儿自知现在不是鲁莽的时候,当着江大嫂的面,将身上这件宝蓝色苏绣大衫脱了下来,换上了往日一贯穿着的那套浅绿色印花短衫,拿了几两碎银子,便背起包裹往外走去。
江大嫂自是看懂了她想如何,当下拽着何绵儿的包裹不放,劝慰道:“绵儿,你不如等等,等小叔回来,我定是要他给你一个交代。”说话间已是有了哭腔。
何绵儿自知此时最是应该冷静的时候,江大嫂不知实情,以为自己只是一时气愤,却不知,此时的她,早已是万念俱灰。许云卿如何解释,早已不关她的关系。
何绵儿自己拉过包裹,神色冷淡道:“嫂嫂,你就让我走吧。”
江大嫂自是不可能放手的,两人说话间,老太太终于是到了。
江大嫂一看来了救兵,倒也放松了许多,也不揪着何绵儿的包裹了。生怕老太太不知道情况如何,解释道:“绵儿不知为何,收拾了包裹……”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也怕老太太生气了,迁怒于何绵儿。
老太太一看这个情况,自是跟江大嫂一般,以为何绵儿是吃了味,一时气愤闹情绪罢了。当下好言好语劝道:“绵儿,我知道你心中委屈,你放心,等你回来,我定会让云卿那小子给你赔礼道歉,好好处罚他一番,给你出气。”
老太太一向最是重规矩,对许云卿极为看重,像这般好生说话的,实在是少有。
何绵儿却是不吃这一套,只低声道:“老太太,我已经知道了。那人不是云卿。”
何绵儿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江大嫂有些迷惑了。她抬头看着何绵儿问道:“什么人不是云卿?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老太太却是听懂了,何绵儿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当下也不慌张,劝道:“即使是错了,那也是你跟云卿之间的缘分。人常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既能成为夫妻一场,就说明你俩缘分不浅,又何必在意开始的对错呢?”
何绵儿却是被老太太话中的夫妻二字给刺激到了,当下也不便说出许云卿曾经许诺的话,只直愣愣地反驳道:“绵儿不过一个妾罢了,老太太谈夫妻是言重了。”话语中,却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