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包内歇息,苏宁娜还特意拿来了几张厚厚的羊皮垫,供两人歇息。
何绵儿却是看着这简朴而温馨的蒙古包有些发愣。“陈夫子,我们还是不留下为好,我怕给他们带来祸患。”她开口主动提议道。
陈夫子稍微一想,便立马猜到她所顾虑的是什么。毕竟那匪徒穷凶极恶,杀人如草芥,且武艺高强。
若是他察觉不对,骑着马在这草原地界只需不到半日,便会寻得此处。到那时,她与陈夫子不仅会被再次抓回不说,还极有可能给善良热情的苏宁娜和巴哈夫妇带来杀身之祸。
正是因为如此,何绵儿才心生犹豫。她心知这茫茫草原,飞沙走石,夜晚温度骤减,加之他们人生地不熟,若是贸然出去,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倒是那陈夫子坦然许多,起身道:“既是如此,你我走便是了。”说着,便要向那巴哈夫妇告辞。
那两人瞪大了眼,对这情况是始料未及。苏宁娜急得是连连摇头,草原处处暗藏杀机,他们怎能让客人现在出去。憨厚的巴哈人高马大,干脆是直接堵在了门口,不让他们出去。
陈夫子见语言不通,解释不了。灵机一动,对何绵儿道:“我且脱下外衣,给他们将情况画上一画。”说罢,将那身已经有些污垢的白色长脱了下来,拿过火把烧过的木棍,在白色的长衣上画了起来。
画中两个小人在逃跑,一人长发飘飘,个子较矮,身形苗条,看起来是个女子。
这陈夫子看来是个丹青高手,那木棍较粗,涂色不均,他只寥寥数笔,何绵儿的神韵便被他勾勒出来。
果不其然,陈夫子画了之后,指了指立在旁边的何绵儿。
巴哈与苏宁娜一脸了然的点点头,示意他接着画下去。陈夫子便画了一个子较高,身形瘦削之人,依旧指了指自己。
接着便画了一个身形魁梧,手中拎着把硕大的刀,在那人身上重重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叉。然后一脸郑重地指了指他们俩。
那巴哈神色骤变,自是看懂了陈夫子的意思。当下开始嘀嘀咕咕与旁边的妻子苏宁娜商量起来。
只见那巴哈与苏宁娜举着火把,做出请他们出去的手势。何绵儿对此情况早有预料,收拾好来时带的东西,便坦然地往外走去。
毕竟,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今日这一饭的恩情,她自是记下了。此外,不能再奢求更多。
蒙古包外,已然夜幕降临,广阔的草原上,点点星光洒满整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