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能勉强糊口。
“夫子实在是博学多闻,就连这医术也十分精通。”何绵儿看陈夫子端坐在那人来人往的街上,捧着本书,倒与这热闹之地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不由得抿嘴笑道。
陈夫子却是默然道:“我生母体弱多病,不愿多请医者,我便自己去学,期盼着能减轻她的病痛。”
何绵儿一时自觉失言,这陈夫子母亲新丧,尚在三年守孝期间,自是要谨慎肃容,不可做调笑之状。
只得找补道:“夫子有心了,伯母在天之灵,定会感到欣慰。”
陈夫子却只摇摇头,沉默半晌,转而看着何绵儿的肚子道:“你且坐下,我给你把把脉,看看胎像如何。”
何绵儿也不拒绝,由着他把脉。那陈夫子不露声色,只道:“脉相不稳,大概是之前受惊过度,这边境甚少药草,滋补养胎的药怕是不好找。”
说虽如此,他还是托那唐夫子要来了不少中药,亲自给何绵儿煎药。
“稚子无辜,”陈夫子说到此处,却是红了眼眶。“饶是大人们有什么恩恩怨怨,也不要牵扯到孩子。”
何绵儿知他是自伤身世,也不便多言,只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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