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则是冷静道,毕竟,身为武将,流血受伤可谓是家常便饭。
眼下众人皆是欢愉之时,若是唤军医前来,怕是容易惹人非议。
何绵儿按照许云卿的指导,这才是找到了那伤药瓶子。
“将药粉倒一些上去。”许云卿随即是脱下了衣襟,露出了赤裸的后背。
何绵儿便是见白皙的皮肤上,右上方则是一个流着血渍的窟窿。
她知晓,那日若不是许云卿替她挡了这一箭,眼下,这个窟窿,便是要出现在自己身上的。
她身子骨弱,受了这么一支毒箭,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
当下是恒了恒心,也不在意害怕与否,是将那白色的药粉给道尽了伤口。
眼看着那身子是晃动几下,可见这药粉洒进去,是痛苦万分。何绵儿心下,隐隐是觉察到了几分异样的感觉。
因着这一次的意外,许云卿不得不又修养了几日,回京的路程,便是又耽搁了几日。
待到许云卿可以上马之际,他便是收拾好行囊,带着何绵儿便是上路了。
何绵儿哪里知晓,此行究竟是去哪里。
她只知道的是,漠北的耶律泓,不知是发了什么疯,眼下非要杀她,她为了自保,不得不跟着许云卿。
这几日,她早已是意识到了,不管许云卿是何目的,他终究是为了她好,也是眼下,她唯一一个可以相信的人。
他,不会骗她。
何绵儿记忆中,关于中原的这部分消失了许多。
她一路对于遇到的一切,皆是如同方才是闯入人类世界的孙悟空一般,贪婪得吸收着所看到的一切。
许云卿因着距离三月之期是越来越近,心下也是越来越急,往往是不管经过哪个城市,均是不许何绵儿逗留太久。
只夜晚时候,会打尖住店,其余时间,一律不许长留。
这日,两人路过一个闹市,正是在举行偌大的庆典。何绵儿借口上厕所的功夫,是溜到了那耍猴子的杂技人那里,是看得如痴如醉。
一会则是去看那好玩的万花筒,不过,因着她没有银子,也只看了一眼,便是心满意足。
许云卿本是以为她不舒服,岂料是左等右等,不见人出来。待到前去寻人之际,才是发现人已经是不见了。
大热天的,许云卿凭空是沁出了冷汗。
他第一反应是,庄一周跟了上来,趁他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