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同长公主说几句话,将军未免,是有些太着急了。”谢婉清这才是故作镇定道。
许云卿低头看看方才何绵儿身侧的那一堆碎掉的茶杯残骸,心疼得摸了摸何绵儿白净的额头,多亏,是没有砸到她身上。
“谢婉清,得饶人处且饶人。”许云卿只抬头对着谢婉清道。
谢婉清却是被许云卿的这番话给刺激到了,当下是声音尖锐道:“我做了错什么,是她不敬我在先。”
说罢,是指向了许云卿怀中的何绵儿。“她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一个个都如此袒护于她。”
谢婉清心下只觉愤怒难抑。明明许云卿最先看上的是她,她才是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到家的正房妻子。
为何他却是不曾有半分怜惜与她,不曾有半分袒护她。
就连自己的儿子,都护着这个小贱人。谢婉清心中,一直是愤愤不平。
许云卿沉默了,他看向了怀中的何绵儿,她似乎是睡了过去,亦或者是昏迷了过去。
睡着的她,看着有些过分的安静。似乎过往的一切也好,外界的争论也罢,同她没有任何的干系。
“谢婉清,你的心里,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人罢了。丈夫也好,儿女也罢,不过是你往上爬的工具罢了。”
许云卿一字一顿道:“你从未肯真心待人,又如何能收获真心?”
谢婉清如此的这般高高在上的地位,也是她抛弃了不到三岁的女儿,抛弃了她口中,对她爱护有加的董郎换来的。
一如当初,她寡居之际,便高攀了陈王。
在陈王失势后,便丢弃了自己不满五岁的儿子,另嫁他人。
她说到底,就是一个冷血薄凉之人,心中永远只考虑这她自己。
她之所以愤愤不平,不过是因为,她每一次,都觉得自己被逼到了绝境,她只考虑了自己,做出了那时,在她看来,最正确的决定。
她料不到的是,死去的许云卿会再回来。
高高在上的陈王会谋反,被自己当作拖油瓶丢掉的儿子,会成为这大萧国最尊贵的皇帝。
她不过是愤愤不平于,明明唾手可得的东西,为何就那样失之交臂,她不甘心罢了。
谢婉清沉默了。
朝廷的旨意到龙岩的时候,她正在院中给自己的女儿清洗夏日的小衫,女儿咯咯的笑着,那时的她,满足极了。
董家就是个普通的商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