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方才的寒意,是一扫而尽。
许云卿又是匆匆地出门,临别之际,只叮嘱道:“我去砍些柴,给你烧些热水,也好早点吃饭。”
何绵儿嗯了一声,看外头风雨交加,明明只是上午时分,却已是天色昏暗了几分。
不知为何,是想起了父亲临走之际叮嘱自己的那番话。
“你同云卿,还是早日成婚的好。”
“虽则已是嫁过一次,但毕竟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作数。”
“老夫也不肯让自己最娇娇的女儿做了他人的妾室。”
“不过,眼下外界均知你已身死,十里红妆,风光大嫁我女儿,为父却是看不到了。”
她只记得自己安慰父亲道:“这些虚礼,我不在意的。”
“待到小皇帝再长大一些,父亲就告老还乡,到那时,便是你我父女团聚之日。”
临别之际,父亲又再次强调了一遍,“虚礼可以不在意,但礼数一定要有。”
思绪流转,何绵儿募地是又想起了自己进门时,看到的那一抹红色,似乎是家铺子,一时心下是有了主意。
许云卿好不容易是劈好了柴火,烧了一大锅水,费了好些时候。方才是拎了一桶上去,便是看到那房门口红彤彤的,贴着两个粗糙的“喜”字。
待到是推门进去,便是见那屋内是挂着一抹红色的幔布,桌上点着两只红烛,一看就是方才点燃不久。
当中床上,却是坐着一个女子,正头顶红色盖头,身穿喜服,一看就是那待嫁的新娘。
听他进来,只浅浅道:“喜服就是门口,你穿上便是了。”
许云卿搁下木桶,拾起那一身男装,有些低沉地问道:“你确定,就这样?”
只听得床上的人嗯了一声,许云卿利索地是穿上了红衣,这才是跨步往床边走去。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穿新衣,毕竟大婚那日,他便是一身红衣,当真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何绵儿那时却是挑选了许久,才是选了一件暗红色的喜服,毕竟,妾不能穿正红。
虽则嫁的还是同一人,这一次的心境,却是同之前截然不同。那时的何绵儿,不过是一厢情愿,心下想的均是如何能博得许云卿的一个眼神。
对于做妾,对于许家,对于前路艰难渺茫,均是没有半点意识。
那时的许云卿,大抵也是没有猜到,大婚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