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两人始终无话。
叶天望着窗外,脸色阴沉得可怕。
想到刚才的一幕幕,柳欣儿心里复杂无比,她忽然觉得叶天变得有些陌生,可偏偏这种陌生莫名地让她心悸不已。
她不知道这种心悸是因为什么,可她不敢看叶天。
“你生气了。”半晌,她小声说。
叶天转过头,定定地看了柳欣儿几秒钟,脸色柔和下来。
“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儿?遇到困难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柳欣儿脸涨得通红,“我不知道怎么说,大家都不容易,你每天过得也很难,我的困难,没人能解决。”
“谁说的?”叶天忽然叹了一口气,手按在柳欣儿的肩膀上,“谁说你的困难没人能解决?不就是给你爸爸买药吗?我来解决!”
柳欣儿一怔。
叶天的语气无比坚定,看着她的眼睛里幽深不可测,却带着几分温柔和心疼。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她,从前那么多路即使再难走,也是她咬着牙一个人扛过来的。
从来没有人跟她并肩同行,告诉她:你的困难,我来解决。
心里某处忽然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柳欣儿一把抱住叶天,忽然痛哭出声。
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犹如决堤的潮水瞬间爆发。
“叶天”
叶天动作轻柔地抚摸着柳欣儿的头发,低声安慰着。
“欣儿,你不要把我当外人,以后遇到麻烦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柳欣儿没有作答,只是埋在叶天的胸口痛哭。
叶天只得轻声安慰着她。
片刻后,她的情绪才得以平复。
“叶天,你知道吗?其实我爸爸病了好几年了。”
柳欣儿吸了吸鼻子,缓缓说道:“当时我们还在村子里,他下地干农活,不知道怎么不小心摔跤摔到了头,村里的医生不敢接诊,我们辗转着把他送到城里的大医院时,其实已经耽误了病情。”
“那时候我爸爸的主治医生就是岳伟化,他说我爸是颅脑损伤,患上了精神疾病,我这几年一边打工一边给他支付医药费,可是
“可是他最近忽然变得严重了,岳医生说需要一种特别昂贵的进口药才行,可是我拼命挣钱也买不起。
“岳医生说,只要我陪他一次,那我爸以后所有的进口药都不用我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