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道:“看皮大人审案很有章法,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你没做过便是没做过。”
丽娘从眼神迷茫到清醒,逐渐变得坚定,虽然她跟着小姐的时间不长,可也能感受到,有这样的主子,是她的幸运。
丽娘上前一步,言语清晰地把昨夜之事说一遍。
“齐老爷对你不轨,你用碎瓷片划伤他,只为逃离?”
皮知县总结丽娘的说辞,问道:“那你划伤的是哪个位置?”
为此,他特地让师爷背过身去,在后背几处指指点点。
丽娘咬唇,她拿不准。
小姐说了,不可为洗清嫌疑说谎,务必实话实话,想到此,丽娘回道:“回大人的话,当时柴房内昏暗,奴婢没有看清楚。”
丽娘一心逃离,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门边,她划伤齐老爷后,齐老爷紧追不舍,对她谩骂不断。
皮知县点点头,第一回合对丽娘的试探过了。
“你回房以后,可有换衣物?”
凶手作案,割下齐老爷的头颅,必定会留下一件血衣,至少身上不可能那么干净。
丽娘摇摇头,她身上没有血迹。
“好。”
皮知县站起身,原地走了几圈,目露兴奋之色。
齐老爷对丽娘有恩德,丽娘就算杀人,也不会恨到砍掉齐老爷的头。
不过,丽娘到底去了柴房,并不能排除嫌疑。
“假设丽娘不是凶手,凶手也在这些人中间。”
皮知县让人把齐老爷的尸身抬入柴房,再次验尸,想要从尸身上寻找蛛丝马迹。
官差翻找所有人的房内,没有找到血污衣,而凶器是柴房的一把锋利的斧头。
这年头无法提取指纹等物,靠的是目击者和推断,为取证带来很大的难度。
沈清宁作为曾经的女法医,有几分见识,关键还要在细节上下手。
推断只是主观臆断,然而证据是用事实说话。
皮知县反复进出几次,一无所获不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丽娘。
“大人,小的曾经看到丽娘劈柴,那砍柴的架势,力气很大。”
伙计战战兢兢地站出来,他不想出卖谁,只是把看到的说出来。
柴房里的柴多半是树枝,丽娘想要碎木头生火,因此和伙计买了一块破旧的桌椅。
她劈柴时,伙计和账房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