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为了拜师,他吃了几年的苦头,被师父指使去深山采药,一条命差点丢在那里。
王富贵不怪师父,这年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郎中的本事大多是祖传,只为传给后人,而王富贵却是外来者,自然要经过层层考验。
他没想到的是,沈清宁在缝合时,不但没有驱赶他,反而细心地说了要领。
不愧是沈大人的千金,有如此高的格局,别看年纪不大,却令人心生敬仰。
“王大人过谦了。”
沈清宁摆摆手,对于大齐传道受业的规矩,她不做评判,她愿意把缝合法教授出去。
“战场上刀枪无眼,若是有缝合法,就多了一份希望。”
沈清宁说出自己的初衷,医者父母心,满身医术却不治病救人,就失去了从医者的本心。
“恩师,徒儿有一个疑惑。”
王富贵眼中满是担忧,这个缝合术,沈清宁毫无保留地教给他,这若是传到师祖也就是沈清宁师父的耳中,有些不好。
“不会。”
提到自己的老师,沈清宁眸色晦暗,那人教会她很多东西,二人却再也见不到了。
他们的距离不仅是生与死,还有空间阻隔。
“缝针术是恩师自创,只是他年事已高,已不在人世。”
沈清宁愿意无偿奉献,甚至教会有天分的郎中做手术,不过这方面,有些难。
她在空间里有虚拟实验室,有无数人体标本,而在大齐没有。
“王大人,不必讲究师徒的礼仪,您有什么问题,只管问便是。”
沈清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恩师,您这是嫌弃徒儿愚钝吗?”
王富贵苦笑,他作为随行军医,是有过缝合的念头,但是操作下来发觉没那么容易。
王富贵找不到症结在哪里,又无人交流,沈清宁用沈大人教学,王富贵受益匪浅。
他此番找上门,特地带了几只将士打来的兔子,打算用兔子做实验,求恩师指点。
还有关于缝合的线,王富贵也犯难了。
“其实普通的绢丝,银丝就可,不过伤口愈合以后,需要有个拆线的过程。”
沈清宁曾经从大齐律上侧面了解过,大齐相比于历史上的明代,官员设置相似,而医术水平上却差得太多。
她翻看过一些医书,从元代开始有手术用的曲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