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言打击过大。
他恨白淮山,却也不是那么纯粹的恨。
白慕言偷偷回了一趟老宅,摸着房内的老物件,总是想到小时候。
爹爹官职不高,很清闲,经常教导他读书习字。
父子之间,怎能没一点情分?
“慕言,你没事就好。”
最重要的亲人不在了,白氏曾煎熬了十几年,感同身受。
“你娘活着的时候,最在意你和春花,只希望你二人过得好,她就没有遗憾了。”
周氏走了,白慕言和白春花还在,应该更好的过下去。
就算杀死白淮山,周氏也回不来了。
何况,夫妻之间的矛盾,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你爹他已经得到惩戒了。”
读书人寒窗苦读,只为功成名就。
白淮山好不容易熬上京官,因为宠妾灭妻丢官罢职,也算给他一个教训。
旁人表面不说,背地里也要骂一句负心汉。
“他只不过丢了官职,娘却丢了性命!”
不管如何,白慕言都难以原谅,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
白氏苦涩一笑,没有再劝。
她自己都走不出,何况是白家兄妹了。
“慕言,你爹骂到沈府,扬言要与你们兄妹断绝关系,你可是做了什么?”
白氏不兜圈子,问到关键。
听白淮山的意思,似乎与小妾嫣然生的庶子庶女有关。
“呵呵。”
白慕言冷笑一声,嘴边勾起讽刺的笑意。
“姑母,在我心里,白淮山已经不是我爹爹了。”
尽管很残酷,白慕言已经下定决心。
白淮山不是说要断绝关系?那正好。
“侄儿会修书一封送回西北,告知族人。”
白慕言一点不在乎,反正娘周氏已经安葬在娘家祖坟附近。
生的时候两看相厌,死了更别在一个坑埋着了。
“你爹那是气话。”
白氏心里把兄长骂了几遍,正要骂祖宗十八代,发觉二人是一个祖宗。
“你和姑母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淮山不顾斯文跑来撕破脸,想来不是小事。
白氏有心问明,白淮山却离开了。
“姑母,侄儿听闻帝后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