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顿了顿,面上多少有些愧疚。
当初周氏在外,写书信请求白氏看顾,是她这个做姑母的没做好,耽误了侄儿的亲事。
这一晃,白慕言二十好几了,还是孤身一人。
“娘,表哥是个有主意的,他不愿意,您总不能按头吧?”
沈清宁倒是觉得晚些成亲无妨,关键是遇见对的人。
“大年三十那日宫宴,各家夫人小姐都会进宫,娘若看到合眼缘的,不妨打探一下。”
世家大族有底蕴,更在意脸面,他们不喜忤逆长辈有污点之人。
哪怕白慕言占理,也是一样。
“娘知道,那种人家富贵,与慕言不是一路人。”
白氏心里门清,簪缨世家都是祖辈对大齐有贡献的,因此与沈家这等清流不同。
那些人,别管内斗多厉害,对外是个小团体,懂得抱团。
白氏不喜欢虚的,更讨厌攀比,看中女子的品行。
况且,今时不同往日,白慕言是有成亲的打算。
“清宁,娘有私心,不得不偏疼慕言一些。”
白淮山离京,周氏没了,若不是白氏支撑,白家要散。
白氏这样说,又有愧疚感。
“娘,您又来了。”
沈清宁了解娘白氏的性子,不得不反复宽慰。
“表哥于我而言于亲兄妹无异,他的亲事,女儿必定上心。”
名声什么的,能当饭吃?
白慕言看上谁,赐婚便是了。
沈清宁之所以没有出手,更看重白慕言的意见,因而没有乱点鸳鸯谱。
“是啊,明年把此事解决,慕言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娘就安心了。”
白氏想想,要不是有白淮山的骚操作,她的日子能过得更好。
“定能的。”
沈清宁离京太久,对京城官家千金不了解,少不得要找大姐姐沈清璃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