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吃不下,喉咙好似被堵住一般,喘气的时候鼻腔也不敢张得太大,害怕那星星点点的风会带来刮肉的刺痛,而后背是酸麻酸麻的,刚开始允安还以为是躺的倦了,后来才感觉是急火攻心所致的,这使得手脚更加无力了,侧个身都要疼上一会儿,可是,今日是娘的三日祭,这儿不能在近前,也得在月下拜一拜,于是,忍着全身的疼痛,来到了晒台上,对着家的方向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后,颤颤巍巍的扶着墙站了起来,看着天空的一轮圆月,不禁潸然泪下。
“呦,姐姐,这又滴水未进啊!”楚涵芝见允安桌上的饭菜未动半筷,于是,边向晒台走边吊着嗓子说道。
允安虽没有多少力气与她打交道,但是出于礼貌,还是费力的转身冲她笑了笑。
“呦,姐姐怎么哭啦?是想家了吗?想家也不能哭啊!要是让家里的长辈看见了,还以为离远的突然发病是你哭出来的呢!”
允安听着楚涵芝的话,抬手拭着泪,但并未接她的话。
楚涵芝看着眼前这个弱不禁风却站着自己最想得到的位置的穷苦女人,她真想上去一把将她捏死,可是不能啊!那样自己也不能保身了,她这么的好打击,应该几番下来就一命呜呼了吧,想到这里,楚涵芝胸有成竹的再次开口,“姐姐可不要随意乱动,这要是再晕了,就不好了。”楚涵芝说着又向允安近了两步,看着允安惨白的小脸,阴阳怪气的接着说:“姐姐,挤进金府真是怪累人的,看你这一身,呵呵。”说着“咯咯”的笑了起来,允安则看着她的笑,不发一语,等到她笑够了,便想下逐客令,谁知她又开口了,“姐姐,真是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姐姐不要怪我,这讲事实摆道理的人永远不招人待见,而玩心机玩套路的人往往最得人心。”说到这儿又抿嘴笑了笑。
允安的胸腔中升起无尽的怒气,本在她进门时就已猜到她是专门来取笑自己的,已经做好了遭受她冷嘲热讽的准备了,可还是生气了,这样太不大度,所以,她耐着性子等着。
“姐姐,你说你这一病,可给家里添了不少事情,让原本就忙碌的下人更加忙碌了,不过,也可以理解,这儿书香门第的女子多半都是身娇肉贵,文文弱弱的,苦了下人了,还有我这儿也忙得很,本是由姐姐来照顾离远,这儿你病了,担子一下子落到我的肩上,哎,真是累人。”
允安听她这里轻声笑了笑,但依旧不语,风这时刚巧劲了些,吹得她微微一颤,她下意识的伸手板住了廊上的一根柱子。
楚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