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溪边坐了半天的金离远,不时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庆允安,看着她弱弱柔柔的身躯,心不知道为什么被揪着,但却痒痒的,甜甜的。她是到了山中才将头发盘上的仿佛忽然从一个少女变成一个少妇了,那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小脸配上这么一个少妇式盘发,不别扭反倒是合适的。她这样的发式之前也是见得够多的了,唯独她会带给他这种感觉,他不免笑了笑。她好像穿不惯旗袍和皮鞋,虽端正的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时不时的会抬手拉一拉下摆,或皱着眉头看着脚上的鞋子,与它略带敌意的对视着,是想脱掉吗?但怕不合规矩,只好忍着,而硬生生的放弃甩掉它的念头会感到些许的不甘心吧!瞧她眉头拧的都快成一条线了。
“庆允安,我这腰都要坐直了。”
金离远看着允安坐在溪边别扭的样子,冲她喊了一句,脑子里盘算着她要是拿话掖他,该拿什么样的话怼回去,可是,她在听到他的话后纹丝未动,心急的他又补了一句,“庆允安,你是聋了吗?我说我腰都要坐直了,不,都要坐折了,你听不到吗?”
允安还是没有回答,于是,金离远手支着腰费力的站了起来,慢吞吞的走到允安身边,“我这……”刚想出口的训斥言语让他又活活的咽了回去,因为,他看到了允安哭红的双眼,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他蹲下身想问个究竟,可她将头扭向了另一边,他再侧了侧头,她又将身子扭向另一边,他只好伸手将她拉过来,“你怎么哭了?是坐在这里一直哭吗?”
允安还是不言语,只是泪珠子一粒一粒的往下掉,这样的情形让金离远是真真受不了了,瞧她这般委屈,定是伤心之事太深太重了,否则,不会哭得这般凄惨的,她是真的不愿意嫁进金府吧!即使会让她衣食无忧,穿金戴银,拥有无数的艳羡目光,她还是不愿意吧?她是真的不愿意嫁给自己吧!即使再风流倜傥,出类拔萃,她还是不愿意的。她是有了心上人了吗?是已将心许给人家了吗?是这指腹为婚活生生的把他们拆散了吗?如若是这样,自己竟莫名其妙的成了恶人。
“嫁进金府就这么难受吗?”
庆允安对于金离远的这句问话既没有摇头亦没有点头,她只是又将自己别向另一边,留给了金离远一个冰凉的后背。
“即使再感到痛苦,也忍一忍吧!等过段时间,我会提出离婚的。”金离远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心莫名的绞痛了一下,他是对她有了不舍吗?怎么会呢!真是可笑极了。想到这里,金离远起了身,气气的走了,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