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融锦夜里睡不安稳,醒了好几次,是以今日起得迟了些。屋里已经没了沈砚之的身影,地上的薄被也已经被收拾走了。
“核桃。”融锦声音微哑,朝门外唤了一声。
外门丫鬟应声而入,为融锦梳妆打扮。
“今日可需要做些什么?”融锦问到。
“姑爷去书房了,离开前有交代,待小姐起了,只需与姑爷一同前去祠堂祭拜即可。”核桃手巧,为融锦挽了个朝云近香髻,如随云卷动,配上一根成色通透的碧玉簪,既优雅大方又不失俏皮可爱。
沈砚之父母早亡,十六岁时参加科举考试,一举夺魁。他才华出众、文采斐然,且擅于揣摩圣意,甚得威帝钟爱,才得以在朝堂上,一步步官至吏部侍郎。
融锦梳妆完毕,抬首便看到了站在门槛上发呆的沈砚之。融锦身材纤细修长,玲珑有致,今日内里穿了件月白色的抹胸长裙,外披了件绯红色的薄纱裙。她肤色偏白,红色衣裙穿在她身上煞是好看。
沈砚之被眼前的景致迷了眼,脸上出现一抹红晕,略微有些尴尬,清咳一声,吩咐丫鬟上早饭。“吃了早饭,我们去祠堂上香。”
融锦点了点头,既然已与他成亲,表面上的功夫该做好的她也会做好。昨夜,沈砚之拍着胸脯向融锦保证,自己绝对是个正人君子,不会碰她,二人分床不分房。
“府中的事物目前皆是管家老何在打理,你若是得闲,可从老何手中接过这事物。毕竟如今你可是沈府的女主人。”沈砚之领了融锦前去祠堂,跟她介绍沈府中的基本情况。
“不用了。原先怎样现在就怎样,我不会。”融锦拒绝。
沈砚之呵呵一笑,也不介怀。沈府前身本是一座亲王府邸,沈砚之这些年深得威帝喜爱,威帝遂将这座宅子赏了他,稍加修葺,便成了如今的模样。地方虽不大,却修葺得十分精致。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十步一回廊,临水之轩,依山之榭。池下芙蕖灼灼,竞相争艳,池上假山林立,入目皆是画。
“啧啧啧,沈砚之,你这官当得,可捞了不少油水吧?”融锦揶揄道。
“那可真没有!我可清白得很,除却每月的俸禄,其余可都是圣上赏的。”
融锦笑了笑,不置可否。
二人说话间,便来到了祠堂。据沈砚之所说,沈父生前经商,一家三口生活在南边的一座小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算过得安稳富足。然天有不测风云,却在一次外出省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