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一间药材铺。
她的眼睛——有种熟悉的感觉,像是一个很久以前认识的故人。
她快速下了楼,寻着她适才走路的方向细细寻找,这个女人在人群中异常显眼,融锦很简单便跟上了。
小巷蜿蜒曲折,纵横交错,异常安静,只有轻微的脚步声,与街边的闹市有天壤之别。
那女子对小巷极为熟悉,只见她七弯八拐。许是太过着急,她一路小跑,并未发现身后有人跟踪。
她来到一处小院子前,轻轻推开木门,门口有些破旧,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接着又小心翼翼地关上。
融锦看了看,在想自己是翻墙进去还是光明正大地走进去。突然间,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怒骂声,物碎的声音,接着便是女子嘤嘤哭泣声。
她顾不得许多,直接破门而入。
眼前的情景让她不由一愣。
满地的碎瓷,女子垂着头跪坐在地,头发凌乱,捂脸发出阵阵低泣。身旁站了一名男子,穿着一袭银白色的双菱纹直袍,腰束金丝绣纹带,宽肩窄腰,身材修长。他脸上怒容正盛,此刻正高高扬起了手。
她来不及多想,手边也没有趁手的暗器,情急之下,拔了头上的簪子当暗器,朝着男子的手上扔了过去。
“啊——!”男子失声大叫,手掌上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竟有一支金玉簪横穿掌心,卡在掌上,血流不止。
女子亦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连忙站起来,替他查看伤口,见那伤处甚是吓人,语带哽咽道:“相公,我带你去找大夫!”
男子一甩女子的手,“滚开!”
他看向门边的人,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阿——锦?”女子亦抬眼望去,一眼便认出了融锦,慌忙将纱巾蒙上,遮住了青一块红一块的脸。
“你是钟家姐姐?”融锦吃惊道。
这女子正是钟矜。
钟矜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狼狈,稍稍整了整散开的发鬓,道:“是我。”
钟矜以前虽说不是风华绝代,可至少也是个清秀佳人,可眼前的人——脸上无一块完整的好肉,若不细细分辨,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融锦心里似乎堵着一块大石,沉甸甸的。她怒不可遏,猛地拔出剑,指着男子的心脏,话却是对钟矜说的:“这人是谁?怎么敢这样欺负你?我宰了他!”
男子咬着牙,额间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