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尝辛心里焦急,一路过来,吃了不少闭门羹。他一条街一条街地找,终于不负有心人,在街尾处找到了一个。
只是这大夫,年纪看着尚小,不知医术如何,能不能治病。
这大夫年纪着实小,不过十八、十九岁,书生模样,一袭淡青色的粗布长袍,以白色绸带束发,身形削瘦,皮肤偏白。
他一听说在城郊,本来不想去,可对上路尝辛质疑的眼神,顿时怒从心起,“去!”
别人可以质疑他的长相,但决计不能质疑他的医术!
路尝辛提了个药箱,与大夫共骑一匹。在马背上,大夫被颠簸得腰酸背痛,“你慢点慢点!那病人是些什么症状,你给我说说,好歹让我心里有个底。”
“那人在郊外躺着呢。”
路尝辛的声音在风中传来,大夫也听不真切,再说他被这马儿颠得骨头都要散架了,也没功夫再发问。
二人在日暮时分到达了埋尸的郊外。
只是眼前这人——
“你说的病人是这?”大夫指着那尸体,面无表情,声音清冷。
“是,也不是。”路尝辛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大夫气得半死,这人是故意来找茬儿的吧?指了个死了好几天的人让他医,就是神仙在世也救不回来。
他从路尝辛手里一把抢过药箱,扭头就往回走。
“哎!等等!”路尝辛见状,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来。
“您等等!”沈砚之挡在大夫的身前,阻挡了他的去路。
“怎么?”大夫也是个不怕事的,他扫视了一圈,“你们别以为人多,我就会屈服。”
“您怎么走了?还没看呢?”路尝辛急急道。
大夫忍不住了,立即破口大骂:“看什么看,这人死了起码五六天,你当我是神仙呢?!还是故意来砸我的招牌?”
路尝辛一拍脑门,“怪我!怪我没说清楚!不是看他,是看我!”
“你?”大夫疑惑地上下打量一番,这人看起来无病无痛。
“看看我有没有中毒。”路尝辛忙伸出手,让他把把脉。
大夫略一迟疑,伸出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脉象强劲有力,龙精虎猛。”
路尝辛闻言,松了一口气,他还要回去跟薛思思提亲呢,可不能死在这儿了。
“你大老远,就让我来这儿给你诊个脉?!在我店铺里诊脉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