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眼下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不知该如何回答。
沈砚之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你现在不用马上回答我,你可以等我们回到帝都,再给我答案。我们已经成亲了,你若是愿意,我会保证,一生守护你,没有别人。”
他在她额间轻轻地留下了一个吻。
——
融锦上了马,一路疾行,直到来到浮云城,沈砚之的那句话仍萦绕在她心头,还有那个吻。
她能感觉到,自己对他,已经和从前不同了。
路尝辛的苦,只能默默地往心里咽。他白日里吐了好几次,虚弱得很,本打算夜间好好休息,却又被融锦拉上了马,一路披星戴月地赶往浮云城。
二人终于在第三日的正午,到达了浮云城。
融锦凭着记忆,来到那天的巷子里,寻找钟矜的家。
没想到的是,早已人去楼空。
融锦与路尝辛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对劲。
院子的门没锁,轻轻一推便开了。内室一片狼籍,桌椅东倒西歪,烛台碎裂在地,融锦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心里默默祈祷希望钟矜没事。
她打开木柜,轻轻翻了翻,这些应当都是钟矜的衣物,却不见男人的,她记得钟矜说过,她成亲了,而那个男人她也见过。
“路大哥,仔细看看还有没有线索。”
二人在屋内细细搜寻。
“阿锦!这儿有血迹!”路尝辛指着那桌角道。
融锦立即过去,蹲下查看,横倒在地的八仙桌的角上,有早已干涸的深色血渍,看那样子已经有好些天了。
一刻钟后。
“没发现。”路尝辛将这屋子细细翻了好几遍,连床底都不放过,却没见钟矜的踪迹。
融锦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知钟矜是不是遇害了,这桌角的血迹——
她大胆地猜测:“那个男的有问题,钟矜的夫君。现下遍寻不见钟矜的身影,她的衣物尚在,是不是只能说明——”
路尝辛知这人是她密友,心里定不好受,他却不大擅长安慰人,只得试着开口:“兴许她只是逃跑出去了,来不及带衣物。”
路尝辛的说话声音越来越低,他自己也意识到这个安慰的话多少有些牵强。看这情形,多半是那个男人下的手,一个弱女子,哪里是对手,加上这满屋子挣扎的痕迹,恐怕也真的是凶多吉少。
融锦没再说话,这个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