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被人吊在了城门之上,那一双眼睛圆鼓鼓地瞪着,吓得路过的人好几天夜里睡不着觉。
还有胡介手下的另一名副官,青天白日,被人杀死在了青楼里,死状相当恐怖。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胡介这才知道,原来是百姓中有人带头,领着他们一同造反。
一群刁民!敢情都活腻了,居然敢在他胡介的地盘上搞事情!
胡介秉着宁愿杀错、绝不放过的原则,日日派了府兵当街抓捕嫌疑犯,一时间,人心惶惶。
百姓纷纷收拾了包袱,拖家带口地离开故土,到别处谋生,毕竟小命要紧。
官府与百姓的斗争就这么持续了一个多月。期间,官府损兵折将,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没见摸到。
胡介不禁害怕起来,毕竟死了不少官员,益州人员流失巨大,差不多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城,于是这才上书皇帝。
——
胡介定于明日一早出发,他将沈砚之一行人安排在府内西侧的厢房里。
夜里,靡靡之音遥遥传来,让人心生旖旎。
“你听听,他这会还有心情听艳曲!”苏劲抖着手,指向胡介的住所。
苏劲眼下对那胡介的为人,摸透了七八分,心里已然是万分鄙夷。他感叹道:“我此刻还真不想去什么云雾山抓贼了,他们哪里是贼,分明是被胡介逼良为寇!”
陈力啐了一口,“贪官!”
沈砚之对这些早已司空见惯,是以情绪并无多大起伏。“虽然他们被迫害,可杀害官府之人却是证据确凿,若是能招降,那最好不过了。”
他立于窗前,夜间有些凉意,月光洒下一室清晖,窗外暗香浮动,融锦现下不知到了何处。
片刻后,只听沈砚之淡淡道:“明日云雾山之行,恐怕有诈。”
今日胡介与副官对视的神情,没有逃过他的双眼。
苏劲对胡介恨得牙痒痒,“胡介看着就是个阴险狡诈之人!不知肚子里还憋着什么坏水。”
“事已至此,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定会护大人周全。”陈力坦然说道。
第二日清早,一行人整装待发,沈砚之发现少了个人。
“胡大人呢?”
何副官翻身上马,一身戎装英姿飒爽,朝着沈砚之微微额首,“胡大人今日有些不适,需卧床静养。”
沈砚之心想,这胡介怕是找了个借口,故意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