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就是宋敛派下来试探的一条狗罢了。”
今夜沈砚之闯进宋晋的宅子里不久,他就接到了府中暗线传来的消息,马不停蹄地带人闯了进去,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这宋晋被沈砚之害得如此惨,他能不报仇吗?
“你懂什么?”陈同喝道,“打狗还看主人,更何况这还是一条非比寻常的狗!”
陈和跟在陈同身边多年,也只是会行军打仗,对于官场上的弯弯绕绕一概不太明白。
陈同看了他一眼,“这沈砚之是奉宋敛的圣旨来的,意在拢络,他要是死在我的地盘上,那不就是公然挑衅他宋敛?就算宋敛能忍下这口气,朝臣也忍不下去,到时候定然会有一场恶战。”
陈同慢悠悠地往自个儿的屋子里走。
陈和疑惑道:“可您不是收留了五殿下吗?为何又怕与朝廷作对?”
“平时让你多读书!猪脑子!”陈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仍耐心解释道:“你就不能想一想,我虽然收留了宋晋,可我目前什么也没做是不是?宋敛派沈砚之这个丞相当使者与我和谈,说明他也不想与我翻脸。”
“那您帮哪一边呢?”
陈同深吸一口气,森然的冷笑在夜里尤其渗人:“帮?我要他们帮我!”
帮他夺得这天下!
他出身不好,从小到大不知遭了多少白眼,若不是年少时,机缘巧合替李相挨了一刀子,也坐不到今日这个位子。
起初几年,他一心一意替皇室守着这片疆土,后来渐渐不满足于区区一个将军,凭什么?凭什么他就该屈居人下,他就不能坐拥这万里江山?有朝一日,他要让所有瞧不起他的人都臣服在他脚下!
宋晋这二愣子自己送了上来,简直就是天意,给他送来这么一个完美的出兵借口。
陈同本来想着先在靛城拥宋晋上位,自成一国。以宋敛毒害威帝、残害太子殿下为借口,笼络人心,随后再寻找机会挥师攻城。
可他如今改变主意了。
他手中的兵力与宋敛相差悬殊,若是硬碰硬,胜算实在太小。
宋敛刚得知宋晋在靛城,便急急忙忙地派了使者来和谈,他何不先假意归降,将宋晋藏好了,随意找具尸体糊弄过去,过段日子,宋敛放松了警惕,再一举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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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在客栈中等到天光大亮,仍不见少爷回来,心中急得不行。
昨天夜里,沈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