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锦冷凝着脸,忍了!又凑近了些,说话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可、以、说、了、吧?”
沈砚之指了指自己受伤的地方,摆出一个无辜的表情,语气轻佻又散漫:“再近些,我动不了。”
融锦眉间是压不住的怒色,睨视着他,恶狠狠地警告:“你别想耍花样,以你现在的身手,我再捅上一刀,你说陈同来不来及救你?”
沈砚之幽幽地望了她一眼。偏过头,视线落在敞开着的窗户上,一副你不靠近我绝对不说的架势,看得融锦心头的小火苗蹭蹭地直往外窜。
融锦抿着唇,顿了一小会儿,又往前倾了倾身子,“可以了吗?”
沈砚之的唇几乎贴在她的耳朵上,温热的气息似轻飘飘的羽毛,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耳垂。
耳根处传来灼人的滚烫,白皙的脸一瞬间红得滴血。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她咬着牙催促道:“快说!”
沈砚之将她的反应看在眼底,嘴角弯了弯,眸光里带着得意的神色,放缓了语调,柔声解释道:“你爹好好的,那日不过是装个样子,让大家都以为他死了。不然,你以为皇上会这么轻易放了他吗?”
“你好好跟我在一起,你爹好好的,等孩子生下来,我带你去见他。”
融锦周身温度骤降,森然的冷意弥漫开来,她脸上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看得沈砚之心头一痛。
只听她道:“你威胁我?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套了?你是不是忘记了,如今你还有何冰意这个正室?你要我给你做妾吗?”
融锦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锐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从他俊美的脸上缓缓移到胸膛,停在了他心脏的位置,她甚至恶毒地想,将他的心脏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沈砚之听出她话语里的复杂情绪,紧紧抓住她的手,像是生怕她又逃跑一般,眼里是不容置疑的神色,沉声解释道:“我沈砚之的妻子从来只有你一个!”
融锦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什么叫只有她一个?何冰意不是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口口声声说爱她,就连成亲都是个套子,设计好了等着她傻乎乎的往里钻。
她看着覆在自己掌上的那只骨节分明的长指,一阵恶心涌上心头,用力一抽。
沈砚之本就受了伤,没料到她突然用力,轻轻松松便让她挣脱开来,手心的温热骤然消失,怔怔看着苍白的指尖出神,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