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太仗义。”
融锦指了指不远处的门,示意他识趣些,从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别碍着她睡觉。
沈砚之将不要脸的本能发挥到了极致,对融锦的横眉竖目视而不见,笑着道:“肚子了吧?我让福禄去厨房里给你做了些你爱吃的。”
融锦气势汹汹道:“不吃,你赶紧滚。”
“你不想知道咱爹的消息了吗?”沈砚之挑眉。
融锦也想明白了,他既然救了人,多半不会拿她爹怎么样,估计好好地安置在某个地方,好吃好喝地伺候,顶多行动不太自由而已。
只是那句“咱爹”听在耳里,十分刺耳。不过沈砚之这人,越是理他,就越是蹬鼻子上脸,融锦干脆闭了嘴,当他是个透明人。
若不是以为她爹死了,她也不会跑到这靛城来,说到底,全都是拜沈砚之所赐。偏偏始作俑者还毫无察觉,于是狠狠剜了一眼沈砚之。
沈砚之不知她为何又突然这般看着自己。
“若不是你,我会到这靛城里来?装什么大尾巴狼。”
沈砚之摸了摸鼻子,心想若不是你在靛城,我才不来,可见她气鼓鼓的,脸颊染上红晕,也不敢再气她,于是站了起来,对着融锦弯腰拱手,非常积极地认错:“夫人教训的是。”
融锦凉凉道:“你夫人在门外,我现在算哪根葱?”她突然想到,沈砚之好像还欠着她东西。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融锦提醒他。
“什么?”
“休书。”
沈砚之一愣,眼底瞬间涌出不可名状的复杂情绪,原本微微上翘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融锦顾不上他突然变化莫测的思绪,冷着脸道:“给我休书,从此以后各自婚配,互不相干。”
沈砚之仍旧直勾勾地盯着她,动了动唇,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融锦亦不敢示弱地扬起脖子与他对视,房间陷入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沈砚之幽幽道:“你一定要与我决裂吗?休书的事你想都别想。”
融锦气得跳脚,恨不得指着他破口大骂,当初若不是拜他所赐,哪里会流落到今日的窘境,一瞬间各种委屈涌上心头,一双杏目霎时蓄满了水盈盈的珍珠,仍旧气鼓鼓地瞪着他。
沈砚之见她竟突然哭了,眸子里充斥着对他的控诉,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长臂一捞,将佳人紧紧搂在怀里。
融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