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一进门,便瞧见方氏坐在小儿子的床边抹眼泪,陈蕊站在一旁劝:“娘,您别哭坏了身子。”
“大夫怎么说?”
方氏见了陈同,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老爷,城里的大夫都看了遍,都说都说不知是什么怪病。”
陈同见陈康躺在床上,面色与常人无异,如睡着了一般,也不像是中了毒,可却一直昏迷不醒,心中发急。
“一群庸医!明日去城中贴个告示,重金悬赏,我就不信没人能治!”
沈砚之一行人也在陈同走后,在府兵的监视下回了房。
何冰意紧紧贴着沈砚之,不愿回自己的房里,手里紧揪着沈砚之的衣角,跟他来到了房门口,颤着嗓音道:“夫君,我怕。”
融锦在门房前驻足片刻,余光瞥见二人依依不舍的身影,觉得甚是刺眼,啪地一声用力将门合上。
沈砚之闻声望去,已不见融锦的身影。他看了不远处守着的兵,用力一扯,将她的手甩开,冷着声道:“怕就赶紧回房。”
也不待她说话,砰一声将门关了。
夜深人静,屋子里早已熄了灯。融锦躺在床榻上,突然听得门口有轻微的响声,眉间一动。
一道身影快速闪了进来。
融锦躲在暗处的柜子里,毫不迟疑地向着朦胧的黑影掷去一块石头大小的暗器,身影闻风而动,修长的身形快速地闪过,抓住暗处的人,压低了声音:“是我!”
融锦顿住了,“你三更半夜偷偷摸摸,想干什么?”
二人走到桌子旁坐下,今夜无月,屋子里也没有点灯,只能模糊地看见对方的轮廓。
“来带你走。”沈砚之压低了声音,“这事蹊跷,陈公子在这当口就出了事。陈同不会履约放你走了。”
“何冰意呢?你不去陪她吗?”融锦一说出口便后悔了,自己听着都觉得酸。
沈砚之却没发现不对劲,夜里他看不清融锦的神色,奇怪道:“我陪她做什么?”
他接着道:“咱们现在就走,凌云峰在府外接应,连夜带你出城。”
融锦沉默片刻,开口道:“你有把握能出去?外面的侍卫将这儿摆着铁桶阵,恐怕还没走到门口,我们就被捅成筛子了。”
沈砚之眸色深沉,“你也太小瞧我了,这区区几个府兵,还不是我的对手。”
融锦轻轻一笑,不再说话。
片刻后,二人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