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和守在院子外,远远瞧见一袭青衫的贵公子往这边走来,眯了眯眼睛,不知他要做什么。
“沈相,将军吩咐不能出院子半步,还请沈相别为难我们。”
陈和挡在沈砚之面前,恰好完全阻住了沈砚之的去路。
沈砚之冲他笑了笑,说道:“我有办法医治陈小公子,还请陈副将给将军传个话。”
眼下陈同将军去了军营,府中主事的只有方氏。陈和观沈砚之气定神闲的模样,不像是随口胡说的,心里暗自琢磨起来,陈康在陈将军心里的地位他是知道的,回道:“沈相稍等。”
陈和随手招来个府兵,吩咐去请示夫人。
沈砚之面上始终含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见府兵领命后快速离去,转过身在院子里悠闲踱步,静待消息。
下了好几天的细雨,今日是个阴天,地上零零落落地躺了不少残花。
府兵动作很快,没多久便回来了,对着陈和回禀,说夫人有请。
陈和走了过来,拱手道:“还请沈相随我来。”
陈康昏睡了三天,心跳声越来越弱,呼吸声若有似无,日渐微弱。方氏心里的焦虑不言而喻,她衣不解带地守了几日,两鬓生出了好些白丝,人看着憔悴不已。
城里贴上的榜倒是引来了不少大夫,可没一个人能看的,千篇一律地冲着方氏摇头,又说出“还请另寻高明”之类的话。
如今听得沈相能治,也顾不上细想,连忙命下人将沈相请了过来,倒是站在一侧的陈蕊,咕哝道:“娘,您别病急乱投医,没听说这沈相还会治病啊。”
不多时,沈砚之到了。
“沈相,您看,我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氏站在榻边,紧紧揪着衣袖,内心忐忑不已,看向沈相的目光寄托了所有的希望。
沈砚之不像别的大夫,没有把脉,因为他不会。他的动作有些奇怪,先是将陈康的脑袋掰向一侧,不像是诊脉,像是在找东西。
方氏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这几日经历了太多的失望,踌躇不安地开了口:“沈相,我儿子是得了何病?”
沈砚之手中动作不停,回答道:“令公子应当不是得了病。”
“那为何昏睡不醒?”
沈砚之没有回答,突然凑近了陈康,眼底一沉,暗道果然如此。
他在陈康的侧颈处发现了一个豆大的小圆点,红如丹霞。
方氏见他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