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神色却比之前沉闷了不少,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声线也带上了颤抖:“我儿子可是、可是治不好了?!”
陈蕊歪着头往里瞧,觉得这沈相在故弄玄虚,脸上俱是疑惑:“沈相,您不需要把脉吗?”
方氏也听出陈蕊话里有话的意思来,担心得罪了沈相,他便不看了,冲着陈蕊喝到:“小孩子家家别说话。”
陈蕊不高兴地抿着嘴,退到了一边。
沈砚之站了起来,像是没听见陈蕊挑衅的话一般,面上无任何不悦的表情,对着方氏道:“若是我没看错的话,公子是中了蛊。”
“中、中蛊?”方氏大惊,又看了一眼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陈康。
“是,我幼时曾见过中蛊的模样,与令公子的状态一般无二。”
方氏眼角又溢出泪来,她自幼长在深闺,还未曾听说过“蛊”是个什么物件,只是沈相神色凝重,想来也知道是个极危险的。
门外有丫鬟来报,说是将军回来了,刚刚到府门口。
方氏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身手摸去眼角的湿意,让丫鬟赶紧去请将军来房里。
陈同在军营里忙了两日,今日才将事情处理完毕,心中记挂陈康的病情,便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有丫鬟迎了上来,将他带去方氏的房里,一路上,从丫鬟的口中得知,沈砚之在为陈康诊病,愣了片刻,这沈相何时会了医术?脚下的步伐走得更快了。
陈同跨进房间,便看到了沈砚之。
旁边站着方氏和陈蕊。
“怎么回事?”
方氏见了陈同,眼泪掉得更厉害了,许久说不出话来,陈蕊道:“父亲,沈相说弟弟是中了蛊。”
陈同滞住了,脸色也难看起来,将视线转到了沈砚之的身上。
沈砚之点点头,肯定了陈蕊的说法。
陈同征战多年,对于蛊毒曾听闻一二,心尖一颤,脸色也沉了下来:“可是一种巫术?”
沈砚之轻轻嗯了一声,将陈康的脖子掰过一侧,露出侧颈,指着上头那不显眼的红色点道:“你们看,这便是中蛊的征兆。中蛊的人无知无觉,就此陷入沉睡,在梦中消耗小公子的生命。”
方氏一听,急道:“那可还有救?”
“必须找到种蛊之人,每种蛊毒的配方都不一样,解药自然也不一样。”他抬眼看了看方氏,才继续道:“以小公子目前的状态看,若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