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盛了两碗粥,又端了几样小菜,与陆屿一道坐下来吃饭。
“师傅,您屋子里那女人怎么回事,那是刀伤啊。”
“不知道,我也是路上捡回来的。”
陆安见过最美的人就是山下何家村的村花,他想起屋子里躺着的女人,尖尖细细的白脸蛋儿,五官无一不精致,宛如天人,村花压根没得比。
陆安遗憾地叹了口气:“您要是捡个师娘回来多好。”
可惜了啊,主要怀着身子呢,铁定是嫁了人的,陆安难过地看了一眼陆屿,从他记事起,师傅身旁一直没个女人,他没记得错的话,师傅今年都三十了吧,虽然表面看不出来。
师傅永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山下想嫁给师傅的姑娘可不少,从前,师傅带着他刚搬到这儿的时候,何家村的姑娘总故意借着看病的借口,日日将他们的院子挤得满满的。但总被师傅三两句话给打发了,姑娘们渐渐地也放弃了,时光一晃而过,如今师傅三十了,还是孑然一身。
陆屿喝了一口软糯热乎的粥,抬头见陆安带着同情的眼神,拿着筷子啪地敲了一下陆安的脑袋,丝毫没留情:“臭小子,想什么呢!”
“哎哟!”陆安揉了揉脑袋,哀怨地看向陆屿:“师傅您轻点儿啊!还不是为您好。”
陆屿十分无奈:“吃饭!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这小徒弟这两年开始,总是有意无意地要替他物色娘子,从村东头的翠花到村西头的荷花,都被他有意无意地问了一遍。
陆屿倒没那方面的想法,如今师徒二人的日子虽比不了大富大贵之家,顿顿大鱼大肉,但过得也算是有滋有味。离他们住所最近的何家村,村里没有大夫,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来找他看病,有钱的呢就给些铜板,大多时候是带了自家母鸡下的鸡蛋、猪肉等等。
二人吃了饭,陆安收了桌子,说道:“师傅,您去休息会儿。屋子里我我来看着。”
陆屿一夜未眠,眼底一片青黑色的阴影,确实有些累,于是说道:“那你看着她,醒了或是发了热,记得叫醒我。”
他虽然将伤口处理过了,但伤势有些重,再加上融锦怀着身孕,有些止血治伤的药他也没敢用,怕伤及孩子。
陆安应下了,端着盘子往外走。
陆屿又将他喊住了:“给她准备些吃的,到时候醒了该饿了。”
陆安头也没回,朗声道:“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