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锦一觉醒来,觉得身子有些麻,动了动,手扶上肚子,神色一松,还好他没事。
融锦想撑着坐起来。
“别动!”陆安手肘支着脑袋,守在一旁打盹儿,这会见她醒了,怕她起来伤口裂开,连忙说道。
融锦刚醒,脑子里浑浑噩噩,乖乖地躺了回去,动了动脑袋。这是一间简洁朴素的房子,又想起一个男人带着她逃离林缘的暗杀的事,看着眼前的小少年,问道:“是你救的我吗?”
好像变矮了,她隐约记得,林子里那人比她还高。
陆安接了杯水,将水递了过去,答道:“是我师傅救的。”
融锦想起昨天夜里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他的师傅了。
她接过水,喝了一大口,感激地冲他笑了笑:“谢谢你们,你师傅在哪?”她想当面道个谢,要不是他及时出现,自己恐怕就已经死了。
陆安道:“我家师傅心地善良,经常救死扶伤,您先好好躺着。”
融锦还想说些什么,脑袋沉得很,又闭上了眼睛。
陆安原本还想着问她要不要吃些东西,见她又睡了过去,心知她失血过多,身体虚弱,便不再吵她,去到院子外磨药。
融锦再次醒来,屋子里亮起了蜡烛,空无一人,她下了床,身上披了一件不属于她的男人的衣物,她摸了摸背后,那里绑着厚厚的绷带,没有那么疼了。
应当是那位大夫替她剪开了背后的衣衫,又替她上了药。
院子外传来谈笑声。
融锦拢了拢衣衫,抬脚走了出去。
山间寂静,偶有飞鸟虫鸣,窗外月光倾泻了一地,融锦站在门前,看着谈笑风生的师徒二人,陆屿的脚边还匍匐着一只通体雪白的貂,脑子里浮现出岁月静好四个字。
陆安率先发现了她,热情地同她打了招呼:“姐姐,你醒啦!”
陆屿正摘着草药,停下手里的活,站了起来,走了过去。“你醒了啊,还有何处不舒服吗?”
融锦弯了弯嘴角,“背后疼,肚子也饿了。”
陆屿抓过她的手,替她把脉。
“恢复得不错,药还要继续喝。”又看了看融锦,“这回算是你运气好,而且你身子骨还不错,不然这么折腾下来,恐怕胎儿都保不住了。”
融锦听见胎儿没事,松了口气,连忙道谢:“谢谢您。”
陆屿摆了摆手,又转头对陆安说道:“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