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锦总想着报答一二,做饭的事陆安承包了,她也有心帮忙,但每每都被陆安赶了出来,说师傅特意交代了,身怀六甲的妇人闻不得油烟味。
融锦又见陆屿平日里穿的衣服上破了个洞,于是在院子里收了衣服,拿到屋子里,翻出针线开始补。
“嘶。”融锦又一声惊呼,她甩了甩手,真疼啊。
陆屿人在院子里给人诊脉,他耳朵灵敏,时不时便听见融锦心惊肉跳的惊呼声,等送走了前来看病的村民,便进去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
融锦低着头,十指纤纤,葱莹洁白,手里捧着的正是他的衣物。她拿着针线的手势不协调,看起来有些滑稽,陆屿站在门口,挡住了半个屋子的光,融锦不满地抬起头,“你挡着我的光了。”
一种异样的感觉浮上陆屿的心头,眼神被蛊惑了一般,随着她的十指游走,一点一点填补他心中早就空了的那一块。
融锦背上的伤好得很快,没多久就结痂了,不再疼痛,就是有些痒,又挠不着,她特地去问陆屿,“陆大夫,有没有能止痒的药?我这背上近几日痒得很。”
陆屿沉思片刻,从前倒是没有捣鼓过这类止痒的膏药,毕竟都是大老爷们,也不在乎这痒不痒的。但见融锦问了,若是拿不出来,是不是会有辱他陆大夫的威名。于是说道:“新肉愈合便是如此,我替你做一个药膏,明日再拿给你,你再忍一个晚上。”
融锦欣喜不已,“陆大夫,您可真厉害!”
陆屿为了这声“真厉害”,不仅要做出有止痒奇效的膏药,还往里里添了不少药材,更有美白护肤的功效。他忙活了一个晚上,第二日一早便让陆安给融锦送去。
陆安挠了挠脑袋,打开盖子闻了闻,是很好闻的花香味。他不解道:“师傅,这儿药膏也太香了,不像是药膏。”
陆屿有些得意:“那是自然,我添了荷花,闻出来了吗?你小心些,快给李姑娘送去。”
融锦只告诉他们夫家死了,也没说夫家的姓,陆屿他们问起如何称呼她时,她沉默了片刻,说就叫她李姑娘吧。
陆安觉得师傅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于是拿了药膏给融锦送了过去。
融锦将药膏涂抹在背上,一种清清凉凉的感觉立即弥漫开来,又带着淡淡的花香,心里还想着,等走了的时候,可得多捎上几瓶,殊不知这是陆屿费了一个晚上的功夫才做出来的。
夜里,晚风清凉,树影摇曳。
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