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敛骂完了,气也消了大半,大抵也明白他的忠心,相信他这次的无心之失。
沈砚之当即跪下请了旨,想要立功赎罪:“臣自请领军,剿灭叛贼。”
宋敛没答应,他高深莫测地看着沈砚之说道:“剿灭叛贼我另有人选,不必你去。你好好回府反省反省。”
沈砚之最后还是离了帝都,事实虽然已经摆在眼前,可他还是想亲自找到她,问上一问,宋晋当真这么重要,让她不惜以自己和孩子的命作为筹码?
不久后,沈砚之又收到凌云峰的信,说别院里的女人跑了,如今下落不明。杨珩对着正室夫人发了好大一通火,嚷嚷着要休了正室,甚至闹到了族长的跟前。
沈砚之笃定那人定然是融锦,亲自率人出了帝都,在西离周边的地界一路搜寻,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人终于还是被他找到了,那日的场景深深刺痛他的眼睛。
这几个月里,她都在山里与另一男人双宿双栖,那孩子更像是他们二人的孩子,竟然还说自己是个外人!
沈砚之想到此,额间的青筋几乎暴起,他冷不丁一拳重重地打在桌面,吓得旁边立着的福禄跳了起来。
晚间的时候,沈砚之还是回来了。
核桃已经知道他是如何对小姐的,再没给他好脸色,亏她以前还感激姑爷。呸,不是姑爷了!核桃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大耳刮子,简直是衣冠禽兽!
沈砚之见核桃这么不识趣,也不废话,直接喊了外头的守卫,将核桃连拉带拽地扔了出去。
核桃的怒骂声渐渐远去,融锦冷哼一声:“你又何必如此?”
“我乐意。”沈砚之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又收回了目光。她比以前更瘦了,不是说女人生完孩子会胖一些吗?这段日子是不是过得很清苦?听说生孩子如同走了一趟鬼门关,她生孩子的时候也是这样子吗?
融锦见他坐在椅子上,眸光变了几变,不知又在想什么招来折磨她,不再理他,起身回了内室。
昨天夜里,她隐隐听见柔嘉哭闹了好几次。夜里奶娘抱来的时候,她挥了挥手,让奶娘回去,说夜间自己照看便好。
哪知奶娘像是被吓着了,立即跪了下来哭喊道:“夫人,您饶了我吧!若是让沈相知道,我不死也要脱成皮呀!”
融锦凝着脸,站了起来:“怎么?我带自己的孩子都不行?”
不论她怎么说,奶娘只是一个劲儿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