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哭,絮絮叨叨地说自己上至祖母下至孙儿,都靠着自己这份工钱养活,又说沈相是怕夫人受苦云云,若夫人实在想自己照顾,不如自己去找沈相,别为难她了之类。
融锦被她嚎得心烦,最后还是放弃了。她说得没错,还是要找沈砚之。
沈砚之见融锦回了内室,也跟着进了去。
融锦刚沐了浴,身子散发出淡淡的花香,长长的青丝顺滑地散在腰间。沈砚之的视线从下而上,想起昨夜的触感,腰肢更细更软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哺乳的缘故,胸脯也比从前大了不少。
融锦弯着腰,半跪在床上,掀了被子准备睡觉,抬头便见沈砚之坐在床边,狼一般的眼神正盯着她某个部位。
她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拿了枕子扔过去:“流氓!看哪儿呢!”
沈砚之不觉得羞愧,他们连孩子都有了,看看怎么了?理直气壮地与融锦对视:“看你!”
融锦无言以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她想了想,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能不能让奶娘把孩子抱来,夜里我自己照看。”
沈砚之想也不想,一口回绝:“不行。”一下刻,他看见她失望的神色,心又软了:“夜里孩子要醒好几次,你刚生完孩子,气虚得厉害,可要好生将养。”
“可是”融锦心疼柔嘉,每每听见柔嘉的哭声,自己也睡不好。
“没可是。”沈砚之凑近了些,低声道:“你放心,奶娘是精心挑选的,很有经验。”
沈砚之态度坚决,融锦也不再提,提了也没用。从前总以为他是个优柔寡断的弱书生,后来才发现自己看走了眼,怪只怪他长了一张好看的脸。
沈砚之还没洗漱,白日里他去了一趟军营,身上混合了不少味道,起身去了净房。再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熄了灯,他推了推房门,没推动,房间从里面上了锁。
守在门外的丫鬟,余光瞥见沈相单薄挺拔的背影立在门房前良久,其中一个大胆些,悄悄抬头看了看沈相,发现沈相不但没生气,唇边漾起了淡淡的弧度。
丫鬟连忙又低下头,心想是自己看错了,还是沈相气疯了,竟然还笑得出来。
自从柔嘉出生后,融锦睡眠很浅,轻微地响动便会醒。她睁开眼睛,讨人厌的那张脸带着笑意。
“你怎么进来了?”融锦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刚醒的慵懒,听得沈砚之心头发痒。
她记得自己将房门锁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