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的大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作乱,嘴唇从她小巧的鼻尖一路向下,亲亲啄了啄她嫣红色的唇,忽然亲到一脸水泽,舌尖卷起一抹苦涩,好比吃了一大口黄莲。
他顿了顿,撑起身子,看见她的双眼噙满了泪,无助又可怜地望着暗红色的房梁,沈砚之忽然觉得没意思,泄了气一般,从她身上翻了下来,声音说不出的沉闷:“我碰你有这么难受?”
哭成这样。
融锦不理他,仍旧是哭。
丫鬟们站在屋子外,听见里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不敢再说话。
良久。
“别哭了。”
沈砚之彻底被磨得没了脾气,“能不能别哭了,我不就亲了你两口吗?”
融锦抽着气儿,“我、我说了不行,你还硬来。”
沈砚之叹了口气,干脆转了话题:“柔嘉的名字是你取的吗?”
融锦听见他提起柔嘉,一时也忘了哭,顺着他的话说道:“嗯。”
沈砚之脸色缓和了不少,若是她说是那大夫取的,他估计得气死。
心里有太多疑问,他听见自己闷闷的声音响起:“那你和那大夫怎么回事?”
“陆大夫救了我。”融锦实话实说,“那日在林子里,被西离人追杀,巧好碰见了上山采药的陆大夫”
融锦中间略去了许多,三言两语便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沈砚之心底却高低起伏,又酸又涩,弄清楚了她与那大夫没什么别的干系,可又一想到别的事,她为了宋晋不管不顾,为了宋晋以身犯险,心底有提着一口气,始终下不来。
融锦哭累了,不知不觉睡着了。身旁传来均匀地呼吸声,沈砚之侧着脸,借着淡淡的月光,用目光细细描摹她的鼻,她的眉,她的眼。
他深吸一口气,心底不断告诉自己,算了吧,如今她和柔嘉都安然无恙,自己又何必去计较那许多。
第二日,沈砚之一早便去了军营。
通州城外已经停战了好几日。
宋敛不知怎么想的,派来迎战陈同的竟然是慕容凌风。
陈同是从泥地里,靠着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摸爬滚上上来的,实力不可小觑。他拥着宋晋,一路率大军北上,已经连续拿下了好几座城池,与靛城相临的徽城,长山,天葫三座城池,已尽在他囊中,一路披荆斩棘,挥刀直上,宋敛的人马节节败退,丢盔弃甲而逃。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