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被慕容凌风所领的大军在通州交战,才暂且截住了叛军继续北上的势头。
“沈相。”营里走动的士兵见了沈砚之,恭敬地行礼。
沈砚之轻车熟路地来到主帅的营帐前。
营帐前守着两名士兵,伸手拦住了他:“沈相请稍等。”
沈砚之沉得住气,福禄可受不了自家少爷被人如此藐视,当即上前一步,“大胆!你们连相爷都敢拦!”
士兵面无表情,想来是早得了慕容凌风的吩咐,也不惧怕,只说道:“将军有令,军营重地,任何人来找将军皆要通报。”
福禄还想说些什么,被沈砚之阻止了。
“那我就在这等,烦请通报慕容将军。”
士兵转过身,掀开厚厚的帘子钻了进去。
福禄一脸不岔,小声嘀咕:“这算什么?离了帝都就敢给咱们少爷脸色看。”头顶忽然一疼,他捂着头,抬眸见少爷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连忙捂住嘴,用讨饶的眼神看着沈砚之。
没等多久,士兵便出来了,“慕容将军有请。”
沈砚之掀了帘子,正要进去,紧跟其后的福禄却被拦了下来,士兵面无表情地说道:“慕容将军只说有请沈相,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闲杂人等?福禄气得身子都发了抖,举起手指着士兵,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在外头等我。”
沈砚之发了话,福禄睁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狠狠地瞪了士兵一眼,转身在一旁等候。
营帐内只有慕容凌风一人,正在桌案上提笔写字,沈砚之略略看了一眼,像是作战的地形图。
慕容凌风头也未抬,声音沉如洪钟:“沈相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沈砚之对他的态度也不在意,在边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来了解交战的情况。”
慕容凌风抬起头,一字一句道:“我记得,皇上似乎并没有安排沈相插手叛军的事宜。”
言下之意,交战的情况乃是军中机密,你无权过问。
沈砚之呵呵一笑,“听说,我军伤亡惨重,若是被叛军破了通州,帝都可就危险了。”
表面上看,双方的兵力不相上下,可实际上呢?
慕容凌风眉毛一拧,语气不善:“你知道什么?”
陈同确实不是块好啃的骨头,双方在通州城外的长屏山对峙了数日,仍旧毫无进展。若不是长屏山易守难攻,恐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