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陪着融锦在屋子里做绣活。
门外传来了笃笃笃的敲门声,“夫人。”
“进来。”
丫鬟推开门走了进去,递给融锦一封信。“夫人,门外有个小厮送来的,说事关重大,要亲手交到夫人的手里。”
融锦眼皮不受控制地一跳,接过信,她看得极快,核桃只觉得小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里停下了针线活,担忧地看向融锦:“小姐,怎么了?”
融锦的朱唇不知何时被咬得发白,脸色又惊又怒,“我去去就回。”
核桃来不及说些什么,融锦的身影一闪而过,飞快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小姐!”
通州城,天光日白,街上人烟稀少。
融锦纤细的身影极快地闪进了一家名为天和楼的客栈里。
“你是谁?”
融锦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眼前端坐在桌子面前的人。那人背对着他,一袭黑色的披风从头遮到脚,屋子里站满了手持寒光兵刃的随从,皆作寻常百姓的打扮,每个人都带着戒备的眼神盯着她,只要她一有异动,立即杀无赦。
“呵呵。”房间里响起古怪的笑意,无端让融锦心底泛起丝丝寒意。
融锦右手持剑,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见不得人吗?我人都来了,还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年轻人,别这么暴躁。”来人转过身,抬手掀开了罩住半边脸的帽子,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脸上虽然带着笑,眼里却是寒光四射。
融锦只觉得这人似乎有些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何尚书似乎看透了她心底所想,好心替她解惑:“我与你父亲同朝为官多年,按理说,你该称呼我一声世伯。”
融锦从他感慨怅然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得意。
“原来是何世伯,恕晚辈眼拙,如今世伯在皇上跟前如鱼得水,晚辈都认不出来了。”
听着她带嘲讽的话语,何尚书非但没生气,反而乐呵呵地笑了起来。“还是托你父亲的福。”
他叹了口气,想起了当年与李丛一道同朝入官的情形。“说起来,你父亲年纪与我一般大,当年我们还是同时入朝为官。”脸上又换了一副羡慕的神色,“还是你父亲命好,能够退朝还乡,在乡间享清福,含儿弄孙呀!”
在融锦几欲喷火的双目下,何尚书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把长命锁来,重重地扔在桌上,放出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