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从大女儿赫纳怀中接过莉琳,用手轻轻拍打着莉琳那瘦弱得过分的身体,试图用这种方式让他心爱的小女儿好受些。
沐鸢飞看了看那女孩如同秸秆一般细瘦的四肢,她很难想象,用这样的身体去“狩猎”一个比其自身要大上许多倍的“猎物”。不过,尊重对手一向来是她的习惯,不管面对怎么样的敌人,都不要掉以轻心。
这是洛文德教给她的道理。
啊……话说回来,这次下楼,好像没问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呢……
唯一的收获,或者说对她原本认知的补充,就是这些怪物们只有在血月升起时才会出现。其余的信息,像怪物形状像影子,只在夜间出没,又或可说是只在黑暗里出没,会攻击不在建筑物中躲避的行人,当血月变做完满的血月时,便会从外面蜂拥而入,大开杀戒……这些,都和她先前掌握的八九不离十。
所以,她这是又再遇影怪了么?
沐鸢飞想起一开始刚进入游戏时,在夜晚追杀她的影怪,被她以改名换姓的方法躲过了平常夜晚里的追击,虽然说后来在阿尔贝里的满月夜中好像被她用死亡镰刀击毙了,但是会不会在此地重生呢?
“我那天,把它弄死了吗?”
沐鸢飞挠挠头。
“应该吧,应该。”
就算没弄死的话,那影怪也损伤很重,毕竟死亡镰刀的伤害是不可逆的。
本来这件事她是打算写在那些信里的,不过最后葛罗瑞亚让她去帮忙,她帮着帮着,忙着忙着,也就给混忘了。但她转念一想,横竖也解决了,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哎呀。”
她回到房间,发现弗罗尔和洛文德都不见了。
“真奇怪,这俩人去哪了?”
“这正是我想问的问题。”
小镇的一条街上,洛文德被严严实实地包裹在了弗罗尔的斗篷里,弗罗尔把他放在自己的背上。洛文德努力从那堆不知名的结实布料里找到了缝隙,倒不是为了呼吸。这奇怪的黑色布料比想象得还要透气,朝着他四面八方地输送着氧气。
他把眼睛放在那道缝隙前,不过很可惜,天黑得够可以,他什么也看不见。于是他问:“弗罗尔前辈,请问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话音刚落,一条不知道从哪来的布料紧紧捂住了洛文德的嘴,紧接着是来自前辈弗罗尔的低声埋怨:“低声些!你这混小子,你想把它们引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