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
母亲他也……无所谓了。反正横竖她早就知道了,甚至差点将他用皮鞭打死,她恨不得没有这样的儿子,一个想要当女人的儿子,她要着有什么用呢,还不如就这么打死,或者用一把火烧死,连同着这个冰冷的房子,一起烧死,烧光!
他不知道母亲的病是不是也有几分是因他而起的。梅纳尔利耶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早已不关注这些事了,这已经不值得令他牵挂了,因为他本来深爱着的双亲,已经选择抛弃他了,所以,他也决定舍弃了。
只是,他唯一割舍不下的,他亲爱的妹妹,这个纯洁得像是洁白芦花的妹妹,他该怎么面对她呢?
本来,已经成为这个家里唯一的主人的他,本可以肆无忌惮地做他想要做的事。但是,只要一想到妹妹那双湿漉漉的如同小鹿般的眼睛,梅纳尔利耶夫就喘不过气来。如果被她知道,自己敬重着的爱戴着的哥哥,居然是个喜好穿女子裙杉的怪物,她会,她会怎么想呢?
他开始呼吸急促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压迫着他一样。
如果,如果,被他挚爱的妹妹知道,那个高大的要撑起家里一片天的哥哥,居然甘于绣花缝线,将自己塞进那窄窄的裙杉中,她那纯净的心灵的天空,会不会就此塌陷呢?
眼泪爬满了梅纳尔利耶夫的脸,他克制不住地啜泣起来,肩膀抖动得厉害。他长大嘴巴,试图摄入更多的空气,却不知为什么适得其反,反而更加胸闷气短起来。
他真的不是怪物,他试图为自己辩解,他只是喜欢穿裙子,并不是想要变成女人,他只是,他只是……
“够了!你这个涂脂抹粉的怪物!”
他的耳畔响起了母亲的惊雷,他抬起头,是当时还未生病的母亲的幻影。
她的耳光如同雨点般落到他的脸上,还屈起手指往他身上恶狠狠地连拧了好几下。
“我从来没生过像你这么丢人的东西!”
梅纳尔利耶夫闭起眼,好像这样就能逃避一切。
责骂和鞭打像是闪电和暴雨般双重交杂在了他这片土地上。他被打得遍体鳞伤,却没有一处可供他被庇护,因为那施加惩罚的,便是那曾经的港湾啊!
“咔嚓咔嚓。”
脆片的咀嚼声让他从冰冷的幻梦中又回到了现实。梅纳尔利耶夫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摸到什么,或许那东西早已经流干了。除了自己的妹妹希拉瑞莉,没什么值得自己为其恸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