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的好事?”梅纳尔利耶夫嘀咕着,“那小东西的脑袋里能装什么好事?”
“你说什么?”
“没什么。”梅纳尔利耶夫赔出一个自认真诚的笑,“您慢走,慢走。”
他感受到洛文德的目光审视地从他头顶掠过,有些不安地眨了眨眼,紧接着,那道审视的目光被他的主人收回,在几步的距离后,梅纳尔利耶夫听到某位“大人”的低笑。
他狐疑地往头上摸去,柔软、细腻、光滑并且茂密,犹如热带雨林般林木丛生,没有什么问题——等会,这是什么?
他认真感受了一会,在顶部的最中心位置,那引以为傲的铂金草原变得有些稀薄起来,他的手指游移,茂密的植草由盛转衰,逐渐稀薄,甚至……露出了斑斑秃痕……
“……意志!!!”
正在大啃小饼干的意志看到梅纳尔利耶夫如风一般狂奔至它的面前,犹如遭遇什么巨大不幸般一下跪倒在它的面前,准确来说,其实是一个不小心滑倒的。但这种能占便宜的好事自动上门,不要白不要,于是它吞下嘴里的饼干屑,一脸慈祥地说——
“快起来,我的好儿子,倒也不必给爹爹行此大礼。”
“……儿你个头啊!不占人便宜会死吗?”
梅纳尔利耶夫站起来,看到了意志手里比它人还高的饼干桶,一个黑虎掏心,将罐子抢了过来,开始往嘴里丢小饼干。
“不会。”意志又把饼干罐抢了回来,“但是很爽啊!”
“你还真能吃……这罐子比你人都高。”
“你管得着么你。”意志把罐子往身后藏藏,“怎么了,你种子写完了?有空了?刚刚鬼哭狼嚎的,叫我什么事?”
梅纳尔利耶夫低下头。“那你看我的头。”
“头怎么了?”意志盯着看了一会,“很干净啊,没有头屑,也不油。”
“你再仔细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少东西?”
意志假装认真看起来,其实它懒得猜,偷偷作弊读取了下梅纳尔利耶夫的思想。
“哦……我知道了,你是觉得你有点儿秃了,是吧?”
“是,没错,不愧是你。”
梅纳尔利耶夫虽然表面上常常损意志,总要同它斗嘴的样子,但心里还是很乐意和它聊天的。
因为不管他想表达什么,意志总能快速而准确地明白他要诉说的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