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本来就很喜欢聊天,这基地也就两个人。洛文德看起来是个不好相与的,又总是很忙,意志每天飘来飘去很清闲的样子,又整日笑眯眯的(虽然从面上是看不出来的,但意志会让人感受到它的情绪),故此梅纳尔利耶夫就有事没事都会来和意志分享了。
只不过……他并不知道意志的“善解人意”是来自于直接窥探他的思维。当然意志还是很有操守的,不到必要时刻不窥探私隐,也不会多看别的东西。其实它也很苦恼,每当它脑子里出现了——想要得知对方的想法这个念头时,就会不由自主地同对方的大脑连接了。它目前也正在努力地控制这项能力,不过还是常常会失控就是了。
而且,它也告诉过梅纳尔利耶夫,自己会读取意识的事。只是,这个神经大条的人很快就忘了……
“意志。”
梅纳尔利耶夫一脸恳切的表情。
“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我有,我有,你别急。”其实意志根本看不出来他哪里秃了,不过权当给他个心里安慰,它把手在那个所谓秃顶的地方放了几秒,“分裂”了几丛头发出来。梅纳尔利耶夫摸了摸,感觉良好,心情又舒缓起来。
“怎么,是种子编写的太猛,头都秃了?”
“很有可能。”梅纳尔利耶夫又忍不住摸了摸,“快收尾了,熬了几天夜。”
“辛苦了。”意志拍了拍他,“来,吃点饼干。”
他没接。梅纳尔利耶夫沉默了一会,说:“写完种子后,我真的不会死吗?”
“当然。”
它朝梅纳尔利耶夫伸出了一只手。
“君子一言。”
梅纳尔利耶夫有些狐疑,但还是握了上去。
“驷马难追。”
三天后。
“好了,完成了。”
梅纳尔利耶夫将一个流光溢彩的小球放在洛文德和意志的面前。意志飞上去,围着它转了几圈。
“原来世界种子长这样。”它捧起那个小球,“有点像缩小版的我哎!”
“何止是像!”梅纳尔利耶夫回道,“不能说毫无关系,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所有的世界种子都是这样的。”洛文德笑笑,将那个小球收进准备好的锦盒里,“明天送走你以后,我会把它放到该放的地方去的。”
“什么?送走?”梅纳尔利耶夫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