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芦苇和野果惊讶到了。她弯腰摸了摸芦苇那长长的白穗,好像知道了什么,紧接着她去检查了下油箱,当然,没有加满,因为弗罗尔不会开车。
沐鸢飞掀开弗罗尔的被铺,果不其然,那里是空的。
前辈啊。
她在心里感叹着。
桌子上也已经放好了几份食物,沐鸢飞用手指画上保温的图案,跟着坐在门口编起芦苇条来。
太阳下,弗罗尔披着他的斗篷,带着墨镜在后山行走。他有些说不上来的烦躁,便在后山漫无目的地走着。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走着走着,他竟然看到几条近乎全黑的长腿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弗罗尔抬头望去,一个巨大的兔子头也正在看着他。这正是他梦里的生物,只是此刻他并没有梦里的恐惧。
兔子头向他递过一根手指头来,那锋利得好像可以划破一切的指尖握起来竟然如此柔软。
“喔……你们是这里的守护神吗?现在要带我去一个地方,那走吧。”
兔子头点点头,它用手掌将弗罗尔托起来,大概在山里走了几步,他们便到达了目的地。
“治疗受伤的动物?不,我可不行。这事你得找那个小姑娘,而不是找我。”
兔子头没说话,它蹲下来,用没有五官的大脑袋对着弗罗尔。弗罗尔感受到一股殷切的期盼和信任,还有一份认定你了的执拗。他无奈,把那只受了伤的动物托起来。
“看起来并不是很重的伤,你们找点草药给它敷上就行。嗯?你们不认识?好吧,等我一会。”
弗罗尔处理好了动物的伤口,不多时,那只虚弱的动物哼哼唧唧地恢复过来,一旁围观的兔子头们举起手臂欢呼起来,它们的声音很奇怪,听起来像是鲸鱼在鸣叫似的。
为首的一个兔子头往弗罗尔的手心里塞了一件东西,作为他救治动物的谢礼。弗罗尔展掌一看,是一个玻璃的尖底瓶,里面灌了三分之二浓稠的橙红色液体。
“这是什么?吃的吗?好吧,我到时候会尝尝看的。那么,没有其他的事,我就继续散步了。”
兔子头点点头,又将他送回了原来的位子。弗罗尔继续他的漫步,他的手指在摩挲着那个尖底瓶。
“这是什么玩意儿?”
他下意识将其高举过头顶,不想在太阳的照射下,那个瓶子焕发出耀目的光芒,弗罗尔一时不防,竟跌了一跤。
“啊呀,我的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