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屈膝的话,倒也不必。”
食人花颤抖着,不仅仅是因为触手被砍的疼痛,更多的还有,眼前这个女人对它想法的完全洞悉,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
“呐,如果觉得方才的致歉不够真诚的话。”沐鸢飞将死亡镰刀抵在食人花的头顶,“我完全可以更有诚意地再来一遍哦?”
这个小小的、小小的镰刀,不知为何。透出一股巨大的寒意。食人花颤抖地更加厉害了,但同时它又偷偷幻想着一件事。于是它悄悄张开了嘴巴。
“哦,是希望我进到你的嘴里道歉是吗?也不是不行哦?”沐鸢飞的镰刀在它的头顶刮来刮去,“只不过我出来,是从这里,唔,还是这里比较好呢?”
食人花“噗通”一声跪下了。它恭顺地收起了所有触手,并将它们码得整整齐齐,摆放在自己的身边,连同断掉的那些。
“谢谢你,食人花。”
沐鸢飞将镰刀收进去,而后招呼帕特里夏继续往前走去。
“接下来我们去哪?”
“嗯……其实我本来是想带你去个地方的。”
沐鸢飞说。
“本来我有点想去看看那篇粉白桃之辉的花海,但是转念一想,才刚下雨,可能只刚抽了芽,顶多长了叶子。不过方才看到那个果树‘噌’地窜出来,连果子都有了。我便想,会不会……那里也开花了?”
“或许开了。”帕特里夏想,她希望开了,这样沐鸢飞的期望不会落空。
“好的,让我找找方向。这突如其来的树林和植被,让我有点摸不到头脑。啊——往这边。”
她们俩并肩穿过一片混杂着很多树种的林子。帕特里夏看不太出来都有些什么,沐鸢飞倒是一一帮她指认出来。跟着她们沿着一条小溪而行,溪边有许多开了黄花和红花的小草,还有几块很突出的大石头,就像她们门口的那块一样,不过经过太阳证实,那其实是块石英。
随后,她们又爬上了一个小土坡。土坡上有许多伫立着的白车轴草,也就是三叶草,此外还有已经结了种子的蒲公英,白色的绒毛抱被着细小的种子,簇拥成一个绒球,挂在长且直的绿色茎秆上,像是一盏毛绒绒的圆灯笼。
沐鸢飞忍不住去吹它们。她给帕特里夏也摘了一朵,很小心的,以免在交到她手里时就让那个绒球圆灯笼散架了。帕特里夏也吹起来,一粒一粒的种子打着纯白的伞,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寄居的母体。
她们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