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了遮眼睛,她正站在某个居民区的路口。
回头,那扇门果然没了。
平树四处转头,宫理往前走了几步。
眼前的街道真实的过分,街边停放着自行车和烤地瓜的三轮车,电线杆上贴满小广告,远处还有一个摆满各种零食玩具的小卖部。树叶在微风中的摩擦声,夏蝉成片的鸣声,远处甚至还有钟声,一切都像学生们背着书包去上学的早晨。
宫理眯着眼睛,手遮住阳光,她甚至觉得,眼前的景象像是没有发生天灾之前的夜城。
他们二人路过小卖部,正要往前走的时候,忽然一阵阵刺耳的电话铃响起来。
小卖部放着烤肠机和棒棒糖桶的玻璃柜台上,摆着一部红色塑料座机电话。不仅是这部电话,店里墙壁上挂着的闹钟,摆在货架上的寻呼机,角落里的旧手机,最起码十几个铃声正在蜂鸣震动着。
平树缩起脖子:“阳光这么好,我怎么却觉得渗人呢。”
宫理走近靠前,拿起了红色电话,放在耳边。
那头过了许久,才想起如同老式录音机里刺刺拉拉杂音的播音腔,道:“亲爱的同志,请说代号。”
平树也听见了,比口型道:什么代号?
宫理想了想,道:“日出?太阳?”
那边无声。
她也不知道,就开始胡说八道:“夜城?不夜城?”
那头滋啦滋啦一阵杂音,就在宫理已经觉得自己说错了只能挂电话的时候,那边的播音腔又开了口:“夜幕早已降下,日出不会再来。你咔咔咔——”那头响起一些机械噪音:“咔要去哪个区?”
宫理夹着红色的电话听筒,拿起一支棒棒糖,剥开放进口中:“想去找个安静的可以躲藏的地方。这里不是模拟场馆,是真正的夜城吧。”
电话那头又是许久的沉默,突然出现了一些纷乱的话语:“一场洗礼、磨难与生命明天就是日出,保持乐观,在雾中,在大脑中。小时候,我会哭。但是不会哭的太多小时候。有时候。”
这些话语音色和背景都不一样,每句话之间有明显剪辑的错位感。
可能是从各种电影、音乐与广告中剪切出来的台词片段,在电话那种被杂乱的拼凑在了一起。
像是剪报组成的诗,乱码交织的风景画,像是痛苦挣扎的ai,在混乱的bug中通过存储在硬盘内的海量声音素材,来诉说感受。
宫理忽然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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