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次来的时候,把这位姐姐的遗物都带回来了,相框、围巾和笔记,这次来,相框和笔记的位置都有细微的变化,她拧过灯,从某个角度还能看到相框玻璃上,有半个指痕。
她皱起眉头来,之前她就有感觉到别人的微弱气息,因为图书馆里没有风,现在嗅起来就更明显了——些许杜松的气味。
难道方体内其他人也能来到这间图书馆?
还是说只有她在这里的时候,a1图书馆才跟方体发生了连接,会有一些人误入此地?
宫理皱起眉头。
桌上的笔记本也有翻动过的痕迹,宫理看到里头夹了一张纸条,打开了扉页,就瞧见是一张横格纸的纸片。
上头写着“宫理”二字,却又有一道划掉的痕迹。
她皱起眉头,突然想起来——这是她当时在登记台上写错又被划掉的名字!
但她名字下头,却有用老式钢笔新写了几个字,那字有钢笔留下的凹痕与墨水干了之后的光泽。
像是人们还没有发明光脑和光纤的时代里,旧信纸上写下的隽秀字迹。
“谢谢。”
宫理愣愣的看了一会儿。她竟觉得这纸条很适合当做书签,手一折,把纸条对叠,顺手夹进了自己刚拿的书中。
第二天早上,宫理又一次错过早餐时间,她打着哈欠穿着睡衣,准备就这样去班主任的课上签个到。
推开宿舍的门,才发现走廊两侧挤了不少人,只有她门口空着。这帮人都不去上课干嘛呢?
然后她就看到了宿舍门对面,拎着箱子的原重煜。
他竟然穿了方体的制服且没戴面具,露着那张俊脸,黑色半高领的斜扣制服勾勒出他倒三角的肩与腰,他斜靠在那边,有些不适应的时不时扯一扯高领。
他还对其他来围观的学员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但他没有戴面具,没有脱衣服,竟然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是护士长。不少男男女女正痴痴望着,也有人在低声讨论:
“这制服上的徽章,是等级吗?我怎么认不出来他谁啊?来找宫理?她是不是又惹事了。”
“拎着箱子,又穿着制服,肯定不是私事。她等死吧。”
“那徽章不是等级,是功勋。他竟然没有组别徽章,不过光那几个功勋徽章,我估计他是a级别以上的组长!”
宫理两手往睡衣兜里一揣,缩着肩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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