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后,此时此刻,最木讷的徒儿,参透了“字场”,写下一首意象千万,悲情化静,贯彻古今长梦,旧欢新怨的古人诗。
造就字场也需要庞的灵力,她手中那云浪楼的法器、那写满师父闲言杂语与关切的册集,正在此刻助她诞生字场。
字场已成,她灵力不必消耗身,将诞生诗句传承千年之情,那全诗的笔墨字形皆为武器。
绛响看着左愫抬头睁开眼,浮空中飘舞着的全诗的字,她手一抬,其中“天涯倦客,山中归路”的厓与山,合为一为“崖”字,在绛响脚下撕裂一道似真似假的崖谷——
跃开几步。
这水影遮蔽了原有的地形,宫理和柏霁之也不知道己身在何处。但显然这里正是左愫的主场,她手中笔轻轻挥动,诗句中的字词连接出现。
水面化霜袭向绛响,燕子掠影去衔啄了身上的花朵。在这景内心神恍惚,无法已。
绛响立在这静水明月的幻象之间,眼睁睁看着燕子衔走胸膛上一朵腊梅。
也被左愫的另一番动作震慑!
她手持一把短刀,剖开了那半死不活的水母,竟将那灰色的半融化在水母中的躯体,从其中剖出,环抱在怀里。
宫理本以为她会抚摸着这脸庞或抱紧,可左愫只是颤抖着双手,将短刀抬的更高,狠狠刺向了那灰色躯干的胸膛,剖开了胸口。
没有血液,没有肋骨,只有团团灰绿色的凝胶涌出痛苦抽搐的躯干。
那失去双眸的面容上因此也露出一丝微笑,似乎鼓励她这样做。
绛响忽然开口道:“看啊,它早已不是了。那里没有那颗曾经疼爱你的跳动的心,有的只是灰绿色的粘稠液体。你做了和我一样的事,只是我更极端我剖开了满门上下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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