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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树精假借长老的样貌,而是长老依然被某种力量借用体,吸食殆尽。
绛响不知道自己是发了疯,还是下了决心。八一中文网
他要把门派上下,每一个形态诡异的都剖开看看。他宁愿杀错,也找到一个——活着的人!
一夜屠戮,多少人骂他是邪修魔修,多少人说是恶鬼扮作他来屠杀,他中途那脑袋里还似乎残存的声音,那点前被他逼至角落的邪念,都在疯狂的暗示
你杀错了人。
你疯了。
那些他们体里的藤蔓与数根都是错觉,你杀的是活生生的人。
你在屠戮了多少同门与前辈,你的手上全是鲜血
绛响杀遍定阙山上下,没有找到一个能流血的活人。他枯坐在定阙山从山门到顶峰掌门宫的石阶上,他在等太阳升起。
他看到自己座下几位年少的师弟师妹头被他砍烂,那同剖开的圆白菜一样绿色的一圈圈叶片的脑袋,是何在前几日叫他师兄的呢?
灰绿色的粘稠液体淌满门派的沟渠,看那些从体里挑出的半死不活的根系枝杈,像是逃的蠕虫般,在石阶与空地上到处乱爬,找到泥土或未失温的肉|体钻进去,没找到的迅速死亡。
他一时间出错觉,看自己反倒是满手枝杈,而眼前石阶上血流成河,断肢成山,那声音在他心底叫嚣着他的罪孽
他半癫狂的坐在那里,仿佛介于生与死间,恶鬼与佛间。
而他没有等到太阳升起,他从失中骤然惊醒时,天空布满星辰,而星辰间,有流动的一团彩光,视网膜上斑斓的灼伤般,从天空而过。
星空浓稠低垂,那星与星间似乎缠绕搅动着他无法理解的漩涡。
他低头发,红梅遍布半个体,他几乎要与被他杀掉的同门毫无区别,他听到脑袋里某个声音以他无法理解的语言在表达着窃喜、得意——
那得意的腊梅缓缓上绽放,直至他脖颈,甚至是他面容,而绛响毅然决然入了打铁铸造的工坊,烧红的烙铁,烫在了他脖颈处绽放的腊梅上!
不。他没有疯。
他也不会允许自己“火入魔”。
他要搞明白,满地藤蔓的尸体是因何而起,他定阙山满门弟到底是死在了哪一天。
此刻不必多言,众人也猜得出所谓屠戮满门的真相。邪修或许正是唯一清醒的那个,甚至最早的春城结界,应该就是绛响借用春城的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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