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腐蚀液确实将她锤节灼烧出一个个洞,宫理并不觉得吃痛,她从兜里掏出刚刚柏霁之硬塞来的巧克力,放进口中吃了几块,就看到锤节上的几个洞不止是飞速愈合,更生出几个蟹类钎子来,在有污秽者想靠近锤节的时候,一阵乱砸乱夹。
但对面仿佛倾巢出动,宫理不足以抵挡如此众多的污秽者,宫理眼看着厨师长率领的一群变异者被冲散,有些身躯孱弱的来不及发出惨叫就被碾死,也皱起眉头来——
忽然天空中一个金光灿灿的“风”字,字如金沙瞬间被化出的龙卷风搅碎,朝黑压压的怪物群中而去!
头顶也出现了诗句,字在空中如即将散去的云般晃荡:
“北落明星动光彩,南征猛将如云雷。
手中电曳倚天剑,直斩长鲸海水开。”
左愫的身影御剑而行,只将笔尖点划向某几个字,雷电、鲸鱼、落星交错如幻影出现在湖面之上,阵势滔天。
几十根毛线射向湖面,交织出细密的针脚,在月下闪着寒光,将数个形态如同蟑螂的污秽者割碎。宫理听到一声被恶心到的怒骂响在远处,老萍穿着足力健运动鞋,荡着毛线,从湖边丛林中短暂出现又消失,只在空中留下她回荡不已的:“操他大爷的一米八的大蟑螂!”
是左愫和老萍来了!
宫理心头一安,忽然一根猛然伸长几米的骨鞭朝她身前污秽者挥舞而去,那骨鞭熟悉,只是此刻几乎每个嶙峋的骨节都如绞肉机般旋转着,骨节之间像是是有鲜血为线,收放自如——
这横挥过去的骨鞭,直将眼前数个污秽者拦腰搅烂,汁水四溅,断肢炸开,宫理差点被喷了一脸,连忙脚尖点地朝后飞起。
而后她就听到一阵愉快的低笑,宫理转过头去,只瞧见平树、啊不,凭恕将那长鞭挥舞的如臂使指。
他也转过头来看她,拧起眉毛来,一脸离谱似的指着宫理道:“我靠,你脸都看不清了,脑袋就跟烧糊的锅底似的!”
她知道自己戴上小章鱼后五官不可视,仿佛头部如混沌星空一般——那跟糊锅是两码事!
她几乎没有正面跟凭恕打过交道,宫理总觉得平树终究是脆弱的,忍不住道:“少嘴贱,多小心。”
凭恕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他乐于虐杀甚至搅碎这虫群,甚至主动冲入其中,一抬手,骨鞭如尾巴缩回他掌心,他从胸膛中拔出一把白骨拼铸而成的巨剑,攻势大开大合的横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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