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是平树在北国的雪里跟人走着,他可能八|九岁了,很难辨别年龄。没有戴毛线手套,手冻得通红,脚步在雪中踉跄着,紧跟着一个棕色头发的北国男人。男人教他说着北国语言,且道:“这是老板的意思。再说了,只要能跟着我,平树就不是一个人了,对吧。”
平树用力点头。
有时候他被棕发男人在内的其他打脚踢,棕发男人骂道:“你|他|妈就知道哭!”
有时候那个棕发男人在他面前用切面包的小刀杀了别人,血溅在地上,他坐在旁边专心致志地吃面包。
有时候他总是在抱着自己,在揉眼睛小声说疼;有时候他是在笑,面前有面包和红菜汤。
“平树,这一单不要跟别人提及就好。我给你买奶油面包吃。”棕发男人开着车道:“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
平树小声道:“可是,可是”
棕发男人:“没有可是,你也不傻,不跟我走这一单,我会踹死你;跟我走了这单要是嘴不严实,老板会弄死我,也会弄死你。乖孩子,你一向很乖不是吗?”
平树紧紧拽着自己的衣服不说话,那双小手上依旧有冻疮的痕迹。
画面再次一闪,他眼前突然是棕发男人还在发懵的面容,脖颈上鲜血喷涌,棕发男人身旁桌子上还有很多粉末,他似乎还正处在极其兴奋的状态,都没意识到自己被割喉。
平树将切面包的小刀在身上擦干净,连同地上的几袋货包装好一起放进了自己的胳膊里,站起身来愣了好一会儿,又是哭起来:“你做这种事会害死我的,可我没办法呀我、我这样就不会死了”
血从沙发上躺下来,他的独自呢喃没有了回应,半晌小声道:“平树又是一个人了。”
“要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呢?我一个人活不下去的啊”
突然有个声音似乎在脑子里响起来:“喂!你杀人之前都不想后果吗!是不是傻子——”
平树惊慌失措起来:“啊、又有声音,脑袋里面又有声音了”
那个声音听起来也是盛气凌人的稚嫩:“你以为之前你挨打的时候就真的昏过去了?那是我在帮你!你连保护自己的脑袋都做不到!那时候要用手臂挡,要学会装死装吐血笨死了!现在你想好下一步要怎么做了吗?”
平树不说话,只有点错乱地抓着自己的衣服,后退几步:“可以撒谎。我想好了撒谎他们会相信的。”
那个声音道:“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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