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区的地图并不是宫理习惯的电子全息地图,而是打印出来的,纸张很厚,甚至感觉还有印刷不当造成的横条。
有可能是这个房间里不能容纳电子设备,也可能是为了防止黑客间谍,打印地图似乎在每两三个小时都会更新,右上角标注的时间正是今天凌晨。
甘灯站到展开地图的桌边,宫理这才发现,两国之间的无人区相当大,就像一条皮开肉绽的腐烂的伤口,越裂越大的从过去的边境线向两侧蔓延。
“大家都已经没有打全面战争的能力了,所以基本上争端还是在国境线附近。这次的任务也是主要为了还击北国,要打疼他们,你如果想看的话,可以在执行任务时去指挥舱看一看。”
甘灯指着地图,讲起双方未来可能发动的进攻,宫理却不太感兴趣的样子,她已经有点想走了。
甘灯有点想笑,叹了口气:“你是只想跟我发展点不清不楚的关系?”
宫理看着他:“说的跟你对我有除此之外的想法似的。”
甘灯本来想说点什么,但他也隐约猜得到前几任跟她分手的原因,就只是眉毛动了动,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宫理抓住他揽着她腰的手臂,本来想咬他一口,但甘灯手臂白的发蓝,臂弯内侧更是青色血管依稀可见,她又有点下不了口。她扔开他胳膊:“我对打仗不感兴趣。我走了。”
甘灯眯眼睛,甚至一瞬间觉得她可能是在这儿吃不着,就会去找别的男人。
但他细想,又觉得她不像是这种人。
而且但凡那个平树有点本事,也不至于说话如此沉不住气。
他靠着会客室的桌子,道:“我说了还是想用几天你的假期,你考虑考虑。”
宫理回头笑了一下:“再说吧,万一我裙子都丢了呢。”
宫理回到套房的时候,平树还没有回来。
她绕了远路去医务室,隔着玻璃就看到平树还穿着划破好几道的羽绒服,坐在凳子上脑袋困得乱点,却不肯睡过去,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修复仓里的波波。
他坐在圆凳上,困得真差点往后仰过去的时候,忽然一只手托住他脑袋。
平树抬头看到宫理,强撑着坐直,对她笑了一下。
宫理两只手伸到他胳膊底下,直接将他从凳子上拖起来,就像拖着一条缅因猫一样。平树脚蹬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站直,就被宫理拖到旁边的诊疗的单人床边。
平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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