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嘴唇靠在一起。
宫理手一滑,不小心压在他大腿外的金属支架上,他闷哼一声,手指纤细,凉得像是刚刚在雪地里漫步许久,像是用力却又忍着力、像是骨子里太冷,他手指微微打颤地扣在宫理温热的后颈上,白皙的手指穿过她银色的头发。
宫理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什么都没想,等她再细品的时候,甘灯几乎是半倚在沙发扶手上,而她已经深入了这个吻。
啊。宫理什么都没问,她觉得什么都也没必要问。这里不需要告白,不需要剖析自我,不需要他或她讲自己的渴求,就像是两滴不同颜色的墨水滴入水中,她和他自然就知道缠绕交融。
她又觉得这个吻可能早在无数的平行时空里早就已经发生,她不过是其中之一,顺滑自然得就像是她这么做过无数次一样。但宫理又觉得隐隐在心惊肉跳,她觉得无论哪个平行时空里,都不会有甘灯半眯着眼睛,仰着头在沙发靠背上对她启唇。
她竟然此刻脑子里没有任何瞻前顾后,没有深究的想法,只在意这个吻。只想继续这个吻。他嘴唇也有点凉,柔软得惊人。层层门扇、道道走廊,高阁之中还有许多秘密的帷幔,其中藏着他。
像珠贝。
像是多层楠木柜子里用油纸包裹的那年的红叶。
运筹帷幄,却也在此刻被他压疼了腿而微微蹙起眉头;心眼太多,却面颊因为喘息不过来而泛红。他似乎以为自己的吻技很不错,宫理甚至认为他阅读过一些描写亲吻的书籍。
但对于宫理这样的实战派来说,他舌尖掠过她牙尖显得紧张而刻意,他手攀上她后背衣料的动作又昭示着他大半意识都沉沦其中。
宫理微微抬起脸来,看着他。甘灯有些偏长微卷的头发落在天鹅绒的布料上,他表情也没有算计、后悔或喜悦,脸颊上还有个之前她捏得太用力留下的泛红指痕,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他扬起下巴,几乎是同时,宫理也低下头,再次吻了下去。
两个人一个字都不想说,沙发上只有呼吸声,与宫理咬着他下唇舔舐的唇舌之声。她终于坐起身子,甘灯胸口起伏,手垂下来在沙发上看着她,只感觉耳朵嗡嗡的。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今天穿了裙子。”
宫理不愧是宫理,她低头看了一眼裙子,道:“你想让我坐你脸上吗?”
甘灯:“”
她恶劣地笑起来,却又低下头,甘灯抬起脸,以为她还会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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