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槐安看老者家中的装扮,不像是有钱的模样,院子里除了必要的房门花草外,极少看到有,别的装饰,而且堂屋中也简陋得很,除了墙上挂着的一幅画,便只剩下桌椅。
“先生请坐,家里寒酸,倒是让先生委屈了。”
槐安摇摇头“朝廷官员中,正是因为有老先生这般人,才能延续至今啊。”
槐安的话其实是有夸大的成分,可老者听在心里却觉得一股心酸涌上心头,他这些年勤俭节约,从不收取贿赂,过得还不如那些商贾,可到头来不还是没能为大宣国续上命吗?
“先生的话说过了,老朽也没能让我们大宣国延续啊!”
“做了才会有,况且有时他来得不会那么快。”
“借先生吉言了,老朽段宏章。”
槐安起身拱手“在下槐安。”
“槐先生请坐。”
“段老先生不必客气。”
二人才刚坐下,堂屋的门便被推开了,来人正是段宏章的女儿,她手持托盘,上面摆放着两碟菜品,一碟炒花生,一碟拌素菜,还有一瓷壶。
将菜品与瓷壶在桌上放好,她低着头,将门带上出了堂屋,能看得出段宏章教导有方。
“来,槐先生尝尝老朽妻子做的小菜如何。”
槐安本想与他先聊正事,可他这么说了,自然是不能再推脱了。
便拿起筷子浅尝了两口。
花生让槐安吃到了熟悉的感觉,就如他在老家吃的味道相同,一时间,竟是吃出了些许回忆。
将筷子放下,槐安苦笑了声“这菜让槐某尝出了回忆的味道啊。”
槐安的话算不上夸赞,可在段宏章耳中却是比任何夸赞都要好。
“槐先生话语好精妙啊!”
“呵呵,还是不说这些了,老先生说说朝堂上如何了吧。”
段宏章也恢复了正色“槐先生不知啊,现在的皇上沉迷修仙,不问政事,全权交由了他的心腹太监和首辅大臣打理。”
“可那两人的品性老朽又怎会不知?完全就是蛇鼠一窝,两人狼狈为奸!乱得朝堂上乌烟瘴气,地方民生惨不忍睹!”
“就在今年,南方旱灾,许多地方颗粒无收,百姓们逃荒的逃荒,死的死,可谓是民不聊生。”
“可他们二人拨下重款,却中饱囊私!让南方死伤无数!可偏偏皇帝还不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