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已经不会再出手了。
打开襁褓，露出一个苍白的、尽可能微笑的小脸。
只是一看，就能够看到这是一个百病缠身的孩子。
白红菱是一个女孩，头上却没有头发，甚至带有不怎么好闻的气味。
见到林南注视，白红菱低声轻微地说话：“我很脏很臭，抱歉。”
“不必抱歉，天人五衰，五行断绝，本来就该如此。”
林南轻声回应着。
譬如人到了衰老到极点的时候，无论再怎么干净，身上从内到外的气息带着衰老，种种污垢之类，都不是假的。
白红菱小小年龄，虽不是垂垂老矣，却是当真跟天人五衰相差无几，时时刻刻都散发着要撒手而去的气息。
林南没有必要再翻看她的其他身躯部位，验证了一切跟自己所想的差不多，林南就可以开始救治了。
“害怕吗？”
“有点儿。”白红菱轻声回答。
“害怕疼？”林南问道。
“那倒是不怕，就是担心死了的话，大家会感觉伤心啊，难过啊”白红菱睁着眼睛，轻声说道，“如果，大家都不会伤心难过就好啦。”
林南笑了笑：“如果你死了，他们都不难过，你是不是会比较失望？”
白红菱想要摇头，但是却摇不动：“不是，还是不要难过更好。”
林南笑了一下，这孩子有些太懂事。
懂事的让人心疼。
“你不会死的，我会治好你。”
“等你的病好了，我带你游泳，看海豹。”